“若她真恨一个人,春华楼是要挣钱的地方,怎么会放着那间房子这么多年从未变过。”喜来淡淡说道。
看着老板娘背影远走,这才抬头看了眼顾景琰,二人相视一笑往县衙内走去。
“哎呦常仵作,正想让范彤那小子去找你呢,本县都快忙晕了。”县令看到喜来,笑的合不拢嘴。
可抬头对上顾景琰,莫名的后背一凉。
“今日来,是想向您道别的,另外有东西给您。”喜来笑了笑,从袖笼中拿出司徒珏送来的信。
双手递给了县令,县令疑惑的接过信来,一边打开一边说道:“这么着急么?还想着这几日忙完了,找你好好聊一聊呢。”
话说了一半,县令惊讶的看着信中内容,尤其落款盖着天一衙门的印章还有司徒珏的私印,县令更是惊的合不拢嘴。
“之前说了,村子里因我而死的那几个人,一定会给您一个交代。这是司徒大人亲笔所书,也好让县令结案用。”喜来解释着。
县令连忙将信收起来,看了眼喜来说道:“明白明白,有了司徒大人这封信,本县也好交差。”
“另外,还有一事要劳烦大人。”喜来看着县令谦逊有礼道。
县令连忙摆手道:“哎!有什么常仵作直说便好!本县若能相助,定不推辞。”
喜来笑了笑,看着县令道:“没什么特别的,只是大人这几日要往上禀下溪村的案子,可否将卑职从案卷中抹去。”
“这是为何?常仵作勇破下溪村一案,若是上禀,定然会得嘉赏,更何况本就是你的功劳。”县令不解的看着喜来说道。
喜来轻笑着摇了摇头道:“本就是卑职份内之事,卑职此行有其他案子在身,司徒大人再三叮嘱莫要张扬,故而才特意拜托县令大人。更何况,范侍卫和何捕快等一众县衙的兄弟们,为此案也是尽心竭力,卑职也不敢邀功自居。”
县令摸着下巴点了点头,看着喜来感慨道:“常仵作不但推演一绝,更是心怀大义!非一般女子可比拟!果然,能在天一衙门任职的人,个顶个的厉害!”
“县令谬赞了,若无其他,那被卑职就告辞了,山高水远,日后若有机会,再来拜访。”喜来和顾景琰缓缓起身,冲县令行礼道。
县令点点头道:“既如此,本县也不强留常仵作,日后若有机会再来,必当以友人之宜相待!”
说着,说着喜来这才随顾景琰往外走去,知茵坐在马车前,等着二人。
随后三人一路往城门处奔去,眼看着刚到城门口的时候。
马车外突然响起范彤的呼喊声:“常仵作!常仵作!”
“嗯?好像有人在喊我。”喜来隐隐约约听到声响一脸疑惑道。
顾景琰板着脸看了眼喜来道:“你听错了。”
喜来看着他的表情,范彤的声音越来越清晰。
无奈的摇了摇头冲知茵道:“知茵,停一下!”
顾景琰脸色越发难看,马车挺稳之后,喜来跳下马车,就见范彤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从远处奔来。
看到喜来下了马车,急忙招手生怕她看不到自己。
顾景琰在马车上坐了坐,心中焦躁不安。掀开车帘看了一眼,眼看着范彤就要到跟前了,顾景琰再也坐不住一并跳下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