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为了陷害我,还真是煞费苦心。四娘死了少说也有十几日了,因其上半身泡在水中,所以大火燃烧之时,只是将其暴露在外的肉体燃烧。当火灭之后,你们将四娘的尸体抬了出来,看到她半截身子腐烂的样子,知道瞒不过去,又让人将她的上身烧了一遍。”喜来愤怒的看着村长。
村长的眼神无处闪躲,似乎很怕和喜来对视似的,嘴里嘟囔着什么。
“蠢呐!人死之后被焚烧,口鼻咽喉处,并无灰烬。更别说一具死了多日的腐烂尸体,她的喉咙里,就只有这些腐化的烂肉!若真是你们所说,昨日是我放火烧死了四娘,难道说昨日我烧的是鬼么!”喜来抑制不住心中的怒火。
村长脸涨的通红,嘴里一直不停的重复着:“草民不知……草民什么也不知道……就是这个女人……”
“还敢狡辩!”县令呵斥道,伸手指着村长怒道:“还不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村长抬起头,慌乱的爬到县令脚边继续磕头道:“草民什么也不知道啊!”
正当众人焦灼之际,仵作和范彤从院外走了进来。
范彤手里拎着一个面色蜡黄的男人,瘦瘦弱弱走起路来都有些不稳。
范彤推搡着他,一旁的仵作,手里则拎着一坛酒兴高采烈的走了进来,刚一进院子就开口道:“恐怕这事,村长不知,但他知道。”
说着,范彤便抬起一脚将那男人踹到了县令身侧。
男人立即跪在地上哭喊道:“都是村长让草民放的火!其余的,草民也不知道啊!”
此话一出,村长立即抬手就要去打那男人扯着嗓子急迫喊道:“你小子胡扯什么!我什么时候让你放火了!”
却被一旁的何捕快拦了下来,何捕快板着脸道:“听他说完!是不是胡扯,自有大人定夺。”
县令皱了皱眉头看着男人询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男人不安的看了眼村长,抿了抿嘴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似的跪在县令面前道:“草民赵二狗,草民不敢撒谎,确实是村长让草民放火烧的房子。”
“大人,您别听他胡说!这赵二狗平日里就游手好闲不是正神,家家户户都是知道的,他的话不可信。”村长急忙冲县令说道。
县令皱了皱眉,看向仵作问道:“你们方才都发现什么了。”
仵作将手里的酒坛子伸了出去对准了村长晃了晃道:“这世上,唯独酒味,我最为熟悉。方才我同范侍卫在村子里逛了逛,发现这个赵二狗的院中有好些个酒坛子。光是闻气味,便知是九记的高粱酒,而死者家中被烧,就是此酒为引。故而和范侍卫询问一番,此人便招出背后乃村长教唆,这才提他来见大人。”
“村长,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话要说。你教唆村民纵火,将死者四娘的死嫁祸于常仵作,是何居心!说,四娘的死,是不是你干的!”县令提高了嗓音,向前一步指着村长质问道。
村长一听,急忙解释道:“没……没有!冤枉啊大人!四娘的死……四娘的死……”
村长犹豫着,看了眼喜来,眼下再想嫁祸给喜来已然是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