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江兴见状,板着脸呵斥道:“大胆!司徒大人面前胆敢无礼耍赖,来人,先拉下去打她十板子再说!”
司徒珏微微皱眉,看着那朱娘的嘴脸,想要阻拦的话咽回了口中。
冯捕头见状立即带人拉着朱娘往院外去。
朱娘急忙扯着嗓子呼救:“别啊!大人!民妇错了!民妇知错!大人饶命啊!大人!大人!”
很快,院外传来了朱娘杀猪似的哀嚎声,堂前一片肃静。
司徒珏扶着额头,面色凝重。
江兴暗中数着板子数,差不多的时候,外面的哀嚎声也弱了下来。
不多时,冯捕头和一个捕快将朱娘从外面架了进来,直愣愣扔在了堂前。
“哎呦,要死了……哎呦……”朱娘艰难的趴在地上,一手扶着腰,一手锤打着地面哭喊着。
司徒珏有些烦闷,拿起惊堂木拍了下去,吓的朱娘赶紧闭嘴。
“本官没空在这里听你哭天喊地耍无赖,我且问你,你女儿月牙,平日里有没有跟什么读书人之类的走的太近。”司徒珏面色凝重看着朱娘冷声问道。
朱娘吞了吞口水,似乎忘却了身体上的疼痛,眼睛左右转了转,精明的样子显露无疑。
司徒珏看出了她表情的异样,再次拍响惊堂木怒斥道:“说!”
朱娘吓得浑身一抖,惶恐的看向司徒珏,声音弱的如同蚊子一般小声道:“大人是否听了什么闲话不成……我家月牙眼看着到了快出阁的年纪,我这个做娘的自然是要为她寻门好亲事的。”
“什么意思?”江兴追问道。
朱娘一脸不忿的撇了撇嘴道:“先前有此回家,我看月牙同附近的一个教书先生说说笑笑的,那教书先生看样子穷酸的很,民妇便上前赶走了他。月牙为了这件事,与我这个做娘的吵了起来,不过事情过去好久了,如今月牙死了,大人,这种话可千万不能传出去坏了她的名声啊。”
司徒珏听到教书先生几个字,眼睛立即亮了起来,侧过头去同江兴对视。
随后立即问道:“大致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有小半年了吧,不过自从民妇赶走了他之后,也没见着二人再有什么来往啊。大人,难不成与那教书先生有关?”朱娘疑惑的看着司徒珏问道。
司徒珏起身追问:“你可知那教书先生立身何处?”
朱娘想了想道:“应该是在民妇所住那片的学堂里,没出这事之前,倒是偶尔能碰到。说起来,在这之后再没见过呢。不过听说,那学堂已经没什么学生去了。”
司徒珏听闻,立即对冯捕头道:“带几个伸手好的,穿上常服,随江推官和本官一同前往此地!”
“是!大人!”冯捕头立即说道。
不多时,众人换好了常服,已经到了朱娘家,根据朱娘提供的路线,很快就找到了那间学堂。
只是同印象中的学堂不一样,面前的学堂破败不堪,大门上挂着一把铁锁。
门前枯叶满地,木门上甚至结了蛛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