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娘犹豫了一下,脸上的表情越发尴尬了几分随后道:“这……约莫……约莫五六天前了吧。”
“五六天前?”江兴有些差异的问道。
朱娘点了点头道:“这孩子,大小就抠门。但却女红好的很,平日里卖些个绣品能挣不少银子。前些日子,民妇手头紧,想要从她的体几钱里拿一点出来翻本,结果这死丫头怎么也不肯,于是民妇就走了,第二日回来,便没看见她。之后民妇……民妇有些个事情,离家几日未归,今日忙完,看到满大街的画像,这才知道出事了,回家没看到这丫头,就急忙来衙门了,哎,果然是她,这孩子命不好啊。”
“你说的有事离开了几日,可是去赌了。”江兴皱眉问道。
朱娘听到江兴的问话,只是尴尬的笑了两声,丝毫没有懊悔之意。
江兴见她厚脸皮的样子,无奈问道:“你这几日,可曾收到什么勒索信,又或者是家中有无被盗。”
“有的!有的!大人,今日我回家找月牙,发现月牙的衣服首饰全都不见了。肯定是被贼人全部偷了去,害杀了我家月牙,大人,您有没有看到那些个首饰,或者月牙的一些个银子?”一听到江兴的问话,朱娘立即来了精神,瞪大了眼睛看向江兴。
江兴皱了皱眉道:“没有,她身上所有的东西,都被洗劫一空。”
“哎呦天爷啊!谁这么丧良心啊!”朱娘扯着脖子痛喊道。
江兴愣了一下,这女人一点都不心疼被杀的女儿,反而听到银子没了,倒是伤心难过。
“你家的门锁,有没有被破坏的痕迹?”江兴无奈开口道。
朱娘这才逐渐停下自己的哀嚎声,看着江兴摇了摇头道:“那倒没有。”
“没有?”江兴有些疑惑。
显然,两起凶案,都是被同一个人所杀,可为何细节处有这么多不同,杀害第一位女死者,显然是贼人提前踩了点,并且挑的是还算富庶的人家,那这个月牙显然并不是计划被掠走的。
难道说,是月牙自己走的?
想到这,江兴的思路一下子被打开了。一定是月牙看着自己娘亲是个赌徒。并且打起了自己的主意,一时间伤心难耐,趁着她娘去赌坊的空子,收拾好自己的银子和首饰离家想要躲开亲娘。
然后就被贼人盯上,抢了银子,坏了身子,随后动手杀了人再进行剖尸。
这么说来,也就解释了为何月牙的身上有被捆绑的痕迹,而另一位死者身上并没有发现。
而霍仵作所说,月牙的尸体状态可以看出,应该只有一两天是没有进食的状态。
也就是说,凶徒原本的目标是第一位女死者,而月牙是个例外。
在这期间,他将月牙捆起来,等第一位女死者被搜刮干净杀害之后,便将杀心放在了月牙身上!
这样一来,也就解释了月牙胃里未进食的时间状态,还有这两者之间一些细节上的细微不同。
“大人!您一定要为民妇做主啊!我女儿的那些银子一定要帮民妇找回,否则民妇日后要怎么活啊!”朱娘上前拽着江兴的衣摆哀求道。
江兴皱了皱眉,一脸嫌恶的用脚推开了朱娘的手,点了点头道:“银子的事,若是能找到凶手,试着帮你追回,眼下还得是先找人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