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兴听闻,并没有着急解释什么,而是淡淡的看着顾景琰,眼里带着笑意。
那笑意在顾景琰看来,竟然有几分挑衅的意味。
却听江兴开口道:“大人所言诧异,如今喜来身无立足之处,一直是下官的心病。下官与喜来相识多年,心中对她早已不是单纯的兄妹之情。之后,若是喜来愿意,随时可搬来下官府上。”
“不是兄妹之情?”顾景琰的眼神变得阴郁起来,看着江兴,犹如看着自己的猎物一般。
江兴浅浅一笑,似乎并不在意顾景琰已经全然变了的脸色。随后淡定说道:“下官的心意,想来喜来姑娘还不知晓,大人可要替下官保密啊。”说完,冲顾景琰行了礼,随后转身便走。
顾景琰心中的怒气一时间发散不出,看了一眼屋内的榻椅,冷冷开口道:“来人,将这榻椅扔出去,本官的屋内,容不下脏东西。”
不多时,一众下人纷纷跑了进来,将榻椅抬出了都统府。
知茵回到房间内,喜来急忙问道:“江大人如何了?”
“姐姐,江大人已经没什么事了,自己回去了。对了,你没什么事吧姐姐。”知茵上下打量着喜来,喜来摇了摇头,听闻江兴自己回去,便也放心下来。
知茵有些摸不着头脑道:“若是姐姐受伤,大人生气,我倒也理解,可不知道为何,江大人方才走了之后,咱们大人生了好大的气,让人将厅内的榻椅仍了不说,还让人彻底将前厅打扫一番。”
喜来听闻,愣了一下,心中暗道:这个顾景琰,又不知道哪里生闷气了。
随后摇了摇头道:“罢了,不想那么多了,先歇息吧,我看会东西再睡。”
知茵点了点头,就看喜来拿着那本薄薄的卷宗在灯烛下研究着。
喜来想着,这卷宗一定是活仵作反复看过很多遍的,尸体的细节写的很详细,可其他的却并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连一个嫌疑人都没有,事情又过去了这么久,想来再想着翻查,怕是很难了。
想了想,喜来将卷宗重新收了回去,打算明日找机会还回衙门,霍仵作那边,趁着自己在跟前,也能多照顾些,有些事,还是不要过问了。
反复揭开一个人已经结痂的伤口,只会让这处伤口留下无法磨灭的痕迹。
天一亮,喜来便简单收拾了一下,谁料到顾景琰一早便在院中等候。
见喜来出门,招了招手道:“走吧。”
“大人也去么?”喜来疑惑道。
顾景琰点点头道:“好久不见大姐,去看看她。”
喜来也没有多想什么,便跟着顾景琰上了马车。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顾景琰今日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奇怪。
“大人,您这么看着我干嘛?”喜来撇撇嘴不解道。
顾景琰默不作声,只是看着喜来。
半晌后才开口道:“江兴喜欢你,你知不知道?”
喜来愣了一下,没想到顾景琰如此直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