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来便想从展魏氏开始,撬开二人的嘴。
躺在地上的冯捕头,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随后看向喜来道:“常仵作,若无其他,那……”
“冯捕头且慢,还原了戚王氏的杀人方式,自然还要还原展魏氏的。不过,既然展魏氏在这里,就由她自己来吧。”说着,喜来拿出提前准备好的烛台,一步步走近展魏氏。
随后蹲在了展魏氏的面前,伸手将烛台递到她的脸跟前一字一顿道:“来吧。”
展魏氏看到烛台的瞬间,整个人都颤抖起来,见展魏氏不敢伸手,喜来抓住了展魏氏的手握住了烛台。
展魏氏像是糟了雷击一般,惊恐的抽回了手。
随即面色惨白,忍不住扶着展强的肩头,干呕了起来。
看到母亲如此痛苦,展强忍不住开口道:“别逼我娘了,是我杀的,你们砍我的头吧!是我杀的。”
戚王氏一听,展强如此,便知再也无法隐瞒下去,泄了气一般瘫坐在地。
展魏氏急忙扯住了展强怒骂道:“别胡说!”
随后,用袖子擦了擦嘴,面色尴尬道:“让大人见笑了,对不住……人……确实是我民妇杀的。”
喜来默默拿着烛台走到了一旁,众人静静听着展魏氏说了起来:“没错,虽然这么多年吃了许多苦,可民妇却从来没想过要杀了他,民妇拿了姐姐的银子,虽然她有这个计划,可民妇并不敢参与其中。直到我看到了姐姐小女儿身上的伤,才知道,原来,这世上痛苦的何止民妇一人。”
展魏氏莫名的松了口气,看着司徒觉逐渐平静了喜来。
一旁的展强啜泣着,低着头泪水打湿了青砖。
展魏氏继续说道:“二十两银子,民妇知道那是一笔永远都还不上的数目,可姐姐也没有强迫民妇,只是那二十两银子悬在头顶,让民妇彻夜难眠……于是,民妇便答应了姐姐的计划,只是如同这位姑娘所说,民妇一开始并没有想杀展勤。”
戚王氏听到这里,犹豫了一下,接过了展魏氏的话题,继续道:“我知道,那晚戚虎是去胭脂楼,所以临别前,我将他口袋里的银子,大半都换成了石头。他一定留宿不成,所以只需要在他醉酒后在回家的路上动手就好,凶器,也是我特意选的。”
“杀了戚虎之后好几天,我都没见过她,原以为她是躲起来怕了,可没想到再找到我的时候,才知道,那个畜生竟然要将她和儿子卖了,给一个窑姐赎身。于是,那晚在去赌坊的路上,我动了手。”戚王氏将所有事情完完本本的说了一遍。
喜来看着堂下的三人,心中复杂无比。
“来人,将案犯戚王氏,展魏氏押入大牢。”司徒珏听完之后,直起身子,拍响了惊堂木。
戚王氏嘴角却扬起笑意,似乎有种解脱的感觉。
“大人,不要杀我娘!求你了大人!不要杀我娘!是他该死,他该死!”展强号啕大哭,想要跑上前去,却被捕快用杀威棒拦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