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被武安突如其来的怒声,吓了一跳,急忙捂着心口道:“这……我们这能出什么案子啊,诸位爷,您可别吓唬我,我这身子骨不禁吓呢。”
喜来一脸烦闷的听着老鸨啰嗦,随即皱了皱眉询问道:“有个叫戚虎的蜡烛商人,可是你们这里的常客?”
“这衙门里,还有姑娘当差啊,模样长得倒是可人呢。”老鸨闻声,回头看了一眼喜来,眼神一亮发出惊叹道。
喜来皱了皱眉,下意识往后站了站。
武安立即拔刀冲着老鸨怒道:“敬酒不吃吃罚酒,这是我们天一衙门的仵作!问你什么,你直接回答什么便是!”
“仵……仵作?”一听喜来是仵作,老鸨急忙往后躲了躲,用香粉味十足的帕子在鼻头前挥了挥,脸上满是嫌恶。
随后看着武安阴郁的脸,这才说道:“戚老爷确实是咱们这里的常客,可他昨夜并没有留宿啊。铃兰女儿,快下来,差老爷问话了。”
说着,便冲楼上的方向喊道,随后看着众人解释道:“这戚老爷来,从来只点铃兰。不过咱们这里的姑娘都老实的很,不会惹什么事的。诸位爷,这戚老爷到底犯了什么事啊。”
武安冷冷道:“他死了。”
“死?死了!诸位爷该不是开玩笑吧,他昨天走的时候,还好好的呢!”老鸨一听,立即变了脸色急忙解释道。
很快,便有一个穿着浅蓝色裙子的女人款款从楼上走了下来,约莫十六七的年岁,浅蓝色的衣料衬的她肤色白皙可人,一双大眼水意十足。
樱桃小嘴,红润光亮看起来就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丝毫没有半点风尘气。
“哎呦我的好女儿哟,快来,给这些差爷说说,那戚老爷昨夜可没留下啊。”老鸨抓着铃兰的胳膊,急忙说道。
铃兰一脸诧异的看着众人道:“戚老爷出事了?”
武安点了点头,喜来见状询问道:“方才老鸨说,戚虎是你的常客,那为何昨夜并未留宿?”
铃兰听闻,皱了皱眉,显然有些难过的样子。用帕子擦了擦眼角,看了眼老鸨道:“戚老爷,昨夜原本是打算留宿道……可……可……可他银子不够,便走了。”
“银子不够?在你这里留宿一晚,需要多少银子?”喜来追问道。
铃兰伸手比划了一个数字,开口道:“须得二两银子,其实往日里二两银子对他来说并不多的。可昨日他的钱袋掏出来的,却都是石头。加上又喝了不少酒,散碎铜板付了酒钱,就不够留宿了,于是便骂骂咧咧的回去了。”
“石头?”喜来想起钱袋里的石头,看样子,是在戚虎来青楼前,那石头便已经进了钱袋。
铃兰点了点头道:“不错,妈妈说……”
“嗐,虽然是常客,可咱们也知道,那蜡烛生意是小生意,万一他是装有钱,想白睡咱们姑娘,那可怎么是好,这才没留下他。不过大家都看的清楚,他确实走了,跟咱们没关系啊。”老鸨见状,急忙解释道。
“呵,还真是只认钱不认人啊。”武安冷眼嘲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