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渐明,司徒珏刚刚进程,还来不及回家换身行头,便立即回了天一衙门。
曹家押回来的人太多了,一时间乱了章法,江兴新官上任,就出了这么档子事,着实有些无力应对。
正当江兴心里焦灼如何应对此事之时,司徒珏风尘仆仆赶了回来。
江兴见状,急忙上前跪在了司徒珏面前道:“司徒大人,下官实在是该死,让喜来姑娘受了这么重的伤……”
司徒珏捏了捏眉形,只觉得浑身疲乏,看到衙门里一团遭乱,心中更是烦闷。
见江兴如此,烦躁的摆了摆手道:“起来说话,顾都统信上说的笼统,本官只知道喜来姑娘是为了办案而被贼人所伤,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曹家的案子,你不是已经抓到凶手结案了么?”
江兴一脸尴尬的站起身来,犹豫了一下解释道:“原本那曹掌事的侍妾承认了罪行,所以下官便已定案,只等大人您回来看过案卷之后盖章就好,可喜来姑娘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出现在了曹府,下官也不知道其中缘由,还是顾大人找上门,才发觉不对,下官第一时间便带衙门里的人去了,就见顾大人已经将喜来姑娘救回了。可……可接下来的事情,顾大人,只让下官善后,其余事情,并不让下官插手。”
司徒珏听闻,眉毛一挑看向江兴道:“既如此,那便是喜来发现了案件中还有蹊跷,顾都统自然有他的道理,既如此,那就一切按顾都统的意思来办,等喜来好些了,再询问案件详情。”
江兴听完立即点头应是,心里默默松了口气。
喜来整整昏睡了三日,这三日顾景琰衣袋不解的照顾在侧,就连汤药,也是顾景琰一勺一勺亲自喂下。
眼看着顾景琰胡茬都青了一圈,喜来这才艰难的睁开了眼。
睁眼便看到了顾景琰憔悴的身影,靠在床头浅浅睡着。
喜来一时间有些没反应过来,诧异的轻声喊道:“大人?”
听到喜来的声音,顾景琰几乎是条件反射一般睁开了眼,迷迷糊糊看了过去,见喜来的眼睛睁开,总算是松了口气。
顾不得解释其他,连忙询问道:“怎么样,还疼么?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心口呢?手……还有手,手还疼不疼?”
喜来看着顾景琰焦急的眼神,一时间有些晃神。
这几日,自己昏睡中恍惚记得似乎是常柏,一直陪在自己左右。可常柏已经不在了……难道是他?
“喜来,你怎么不说话?大夫!大夫!”顾景琰见喜来盯着自己一言不发,再次焦急起来,立即起身冲着门外大喊道。
喜来却缓缓伸手,拽住了顾景琰的手掌。
顾景琰愣了一下,喜来也觉得有些不妥急忙松开了手,艰难的咧着干裂的嘴唇笑了笑摇摇头道:“大人……你的问题好多,我该回答哪一个。”
顾景琰这才回过神来,听到喜来略微沙哑的声音,这才笑了出来:“你这丫头,吓死本官了。有哪里不舒服么,我让大夫来给你瞧瞧。”
“我很好,多谢大人照拂。”喜来回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