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说,谁知道死了还要给我们惹一身骚气。”面下有痔的男人撇撇嘴像是十分晦气似的说道。
喜来看了眼二人,语气冰冷道:“那李放呢?”
二人对视一眼,面下有痔的男人立即说道:“说实话,李放这个人跟我们还真是不熟悉。”
矮个子立即跟着说道:“是呢是呢! 他来的比我们都迟,若不是偶尔程槐非拉着他,我们跟他也是没话的。那小子,傲气的很。”
“傲气?”喜来疑惑道。
矮个子点了点头道:“是呢,平日里要不不吭声,要不就像是很嫌弃旁人似的,所以我们才不愿意同他来往,不过说来也奇怪,谁也不知道他什么来头。”
面下有痔的男人听闻,接着话茬说道:“住在这文星客栈的考生,家里大多数都非富即贵,还有世代为官的。我们之所以瞧不上程槐,是一看他就是个穷鬼,还偏偏口出狂言。而这个李放,我们却问不出半点背景来。”
喜来回忆了一番,李放的衣柜,里面的衣服也并不是什么特别好的衣料,虽然包袱里有钱,可这钱,现在也是不清不楚的。
面下有痔的男人继续说道:“别看程槐也住这里,可他那间房,不单是在三楼,里面连个窗户都没有,小的脚都落不下去。比其他人少了不少银子,可李放却住在二楼,二楼的房间那是最贵的啊。”
“是呢是呢!不光如此,李放看着穿着朴素,可这手指上,有个大扳指呢!那扳指玉质通透,换城内一座宅子不是问题。可你问他,他却什么也不说,这才让人好奇呢。”矮个子用手比划道。
喜来一听,连忙问道:“那扳指长什么样?”
矮个子连忙回忆道:“金嵌翠玉的,这么大!那翠明晃晃的绿啊!可惹眼了。”
喜来一听,眉头紧锁。随后便问道:“照你们这么说,为什么这李放偏偏和程槐能走在一起?”
二人听闻,立即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喜来无奈的叹了口气,正准备离开,矮个子好奇的问道:“姑娘,斗胆问一句,这程槐的死,难道与李放有关?”
喜来微微皱眉,回头看了眼二人,淡淡道:“还不知道。不过......”说着,便拉长了声音。
二人好奇的看着喜来,以为喜来要透露什么秘密。却见喜来眼神厌恶道:“这程槐虽然品行一般,但待你二人不薄,虽不知他瞧中你二人什么,但好歹也算得上酒肉朋友。你们家世比他好,却也混吃混喝花他的银子。如今人死了,相识一场,还是留些口德的好。”
喜来说完,二人瞬间脸色红一阵白一阵,尴尬至极。
双手捏着衣襟连连点头道:“姑娘教训的是,教训的是。”
“方才冯捕头也说了,案件没有结束之前,不许离开。若是想起什么来,便去衙门报道。”喜来语气冰冷,说完便转身离开。
二人站在身后,咬了咬牙,被这样一个小丫头当众教训,实在是难为情,可也不敢说什么,只好一脸晦气的往楼上走去。
喜来走到冯捕头处,冯捕头已经安排好了所有事情,尸体和证物也都让人送回了衙门。
看到喜来一人走来,这才好奇的问道:“对了,我不是还给你派了个人么?怎么就你一个回来了?”
喜来这才想起武安,连忙说道:“我查到死者的另一条线索,现在让武安盯着呢。”
冯捕头点了点头看着喜来道:“时辰不早了,司徒大人已经发了李放的通缉令。这会子回衙门也没咱们什么事儿了,就先回去吧。其他事,明天一早来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