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衙门大堂外,早已围满了围观百姓。
喜来和那个拔刀的侍卫端端正正跪在大堂之上。
旁边摆放着两具尸体被白布盖的严严实实,顾老夫人的身影,并不在大堂之上。
“这两口子死的真冤。”
“谁说不是呢,都说司徒大人铁面无私,可听闻他和顾景琰私交甚好,这次要怎么办。”
“怎么办?自然是官官相护了,你没看,顾景琰他老娘并没有出面。”
“是啊,平头老百姓,可不就是死就死了。”
堂外的议论声一浪高过一浪,司徒珏皱着眉头端坐在前,却见顾老夫人在一个侍卫的护送下,从一侧缓缓走到了大堂之上。
“看啊,那就是顾老夫人!”
“她还敢来。”
“人家家里既有太尉又有都统的,怕什么,不过是走个过场而已。
司徒珏见状,连忙起身道:“老夫人在内堂即可,这里……”
还没说完,便见顾老夫人面色淡定,微微颔首道:“司徒大人,该是如何,您照常审问便是。”
喜来侧头看了一眼顾老夫人,果然是太尉夫人,神情自若已然没了方才受到惊吓的样子。
司徒珏听闻迟疑了一下,连忙说道:“给太尉夫人设坐。”
说完,侍卫便从堂下抬上了一把太师椅放在了一侧,顾老夫人缓步上前坐了下来,眼神落在喜来身上,仿佛有一丝疑惑。
“顾老夫人,今日市集之上,到底发生何事?还请如实叙来。”司徒珏见顾老夫人坐稳之后,便开始发问。
顾老夫人顿了顿,看着司徒珏缓缓开口道:“回禀大人,我今日乘车返回顾府途中,马匹突然发狂,挣脱了缰绳,我亦是受到了惊吓,等马车稳下来之后,才发现,马匹撞倒了人。待侍卫前去追回马匹,发现那人已经断了气。”
司徒珏眉头紧锁,细细将事情听完之后,看着地上的尸体询问道:“那这个女人又是如何?”
听到司徒珏的问题,之前拔刀的那个侍卫连忙说道:“回禀大人,属下李哲乃顾府侍卫。那匹发狂的马,是属下去追回的,等安抚好马之后还没来得及看地上的人,那女人就冲上来拽着我不撒手,还出言不逊胡言乱语。属下一时情急,被激怒,拔出佩刀原本只想吓唬吓唬她,却不曾想,她竟然主动撞了上来。”
“什么主动撞上来的,分明是他拔刀伤了人。”
“是啊,现如今人死了他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不对啊,我也看着那女人自己撞上去的。”
“难不成你看到她自己拿刀抹脖子了?”
“那倒没有。”
眼看着议论声逐渐沸腾,众说纷纭,司徒珏无奈只问手下道:“顾都统那边,可将话传到了?”
手下点点头道:“已经传到了。”
随后看向了地上跪的端正的喜来说道:“你又是何人,本官赶来之际,见你在尸体上乱翻,可是想毁灭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