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来附身去摸索尸体,鼻子嗅了嗅,眉头一皱。随后便去看常柏的双手,认真检查过后不住的摇头。
放下双手,喜来用手轻捏住下颌,将右手食指中指并拢探了进去。再拿出来,发现手套上确实有烟灰。
“这姑娘,可真够厉害的。”阿影见状小声嘟囔道。
顾景琰回头瞪了阿影一眼,阿影立即撇撇嘴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不对!”喜来默念道,随后慌忙跑了出去。
顾景琰见状便知事情不对,立即跟了上去。
张仵作见喜来带着仵作的布手套,先是一愣随后喊道:“你你你……你这是干嘛!你该不是动尸体了吧!你这不是还不胡闹么!要是出了什么岔子,我可不管!”
张仵作好一通埋怨,却对上了顾景琰阴寒的眸子,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一脸委屈的看向江兴。
喜来并不在意,看着江兴说道:“江公子,我爹死的蹊跷,我想重验尸体。”
“什么?就凭你?”张仵作没好气道,手捋着八字胡一脸嘲讽。
江兴连忙说道:“蹊跷?哪里蹊跷,喜来姑娘我知道你心情沉重,可……可张仵作已经验过尸体了这……”
喜来看了眼张仵作道:“方才江公子说,现场发现了许多空酒坛。猜测说我爹是醉酒后无力自救而被烧死。”
江兴点了点头道:“不错,确实如此。现场回来的捕快说,差不多有四坛酒呢。”
听了江兴的话,喜来冷哼一声道:“四坛酒?呵,我家从来没有酒。因为爹爹说了衙门时有命案,若是需要夜里验尸,必须保持清醒。这么多年,我爹滴酒不沾,更何况常人哪里喝得下四坛酒!”
江兴一愣,顾景琰的眸子越发深沉起来。
不等张仵作开口,喜来继续道:“人被烧死,肉体成蜷缩状。活人被烧,双手下意识蜷曲狰狞,可我爹的手骨舒展开来,只是皮肉烧焦萎缩,且掌心与掌背烧焦程度相同。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喜来一开口,张仵作便知这个丫头并非寻常人,对勘验尸体十分有经验。若是让这样一个黄毛丫头在都统面前拂了自己的面子,可如何是好!
想到这,张仵作没好气道:“你这话什么意思,难不成你爹是死后被烧?呵,我亲自验过,口鼻处皆有黑灰,死人没有气息如何能成这般,我看你还是不要信口雌黄的好。”
喜来眉头紧锁攥紧了拳头,不对劲,还是不对劲。
“我要重新验尸。”喜来重复着这句话,江兴听闻有些为难的看了眼张仵作。
想要劝解喜来,还未开口便被顾景琰打断:“就如喜来所说,重新验尸。”
“可卑职已经详细验过了,再来一遍也还是这些步骤啊大人。您不能任由一个姑娘家在这里胡闹啊。”张仵作连忙说道。
将“姑娘家”三个字咬重了几分。
“大人,请允许我亲自去验。”喜来转身,目光笃定的看向顾景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