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兴不可思议的看了眼喜来,随后瞥了一眼旁边混乱的丁家,略显焦躁道:“山贼起先写了一封血书要两千两现银赎丁文远,数额太大,丁老爷只凑到了一半,所以他们又送来了断掌。血书和断掌皆已寻得,血书也写明了是山贼,如何错得?”
“不对劲,如果是山贼,为什么要将丁文远肢解?又为何费时费力煮尸?”喜来立即反驳道。
江兴愣了一下,一时间想不到该如何辩驳,看着常柏从停尸房出来急忙指着常柏道:“关于尸体的事,你爹应该更了解。喜来姑娘,我还要忙,就先走一步了。”
说完,便催促捕快与丁家一同离开。
喜来想要追上去,却被捕快推开了队伍。
常柏见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连忙走上前去问道:“怎么了喜来?你在跟江公子说什么?”
“爹,这件事不对劲,江公子说,行凶之人是一伙山贼。”喜来满眼委屈道。
常柏疑惑道:“丁家富庶,难免被山贼盯上,有何不妥。”
喜来急的直跺脚,刚想解释,却被常柏打断道:“好了,你啊一天到晚就是想的太多。既然有了山贼的血书,就错不了。好了别闹了,已经够乱了,你赶紧回家去吧。”
说完,不由分说将喜来推出门外,喜来不死心又抬手拍了拍大门,常柏却回到了停尸房内整理起来并未理会。
喜来越想越不对劲,可江兴执意认为如此,自己言微人轻也说不上话,只得等常柏夜里回家再议。
无奈,只好垂头丧气的往家中走去。路过街市,喜来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从一处繁华酒肆中走出来。喜来仔细看了看,心里暗想,这不是那个京城来的大官么!这大官江知府见了都怕,更何况江兴!要是告诉他,说不定能好好查查。
想到这,喜来想要上前,可看到顾景琰冷漠的脸,心里便打起了退堂鼓。可又不想错过这次机会,不知不觉间,竟然跟了顾景琰两条街,走入一条小巷而不自知。
等回过神来,一转身,身后便被一堵“高墙”堵在了身后。不等喜来反应过来,那“高墙”便单手将喜来拎了起来。
随后那“高墙”冷冷说的:“都统,这女子跟了你许久了,怎么处置。”
喜来挣扎着,急忙解释道:“误会啊大哥!都是误会!”
“误会?本官到想听听,你鬼鬼祟祟的我误会你什么了。”熟悉的声音传来,喜来倒挂着,再次看到那双如墨漆黑的眼,尴尬的捂着脸不敢再看。
顾景琰看着张牙舞爪的喜来,无奈笑了笑,吓得阿影以为自己看到了错觉。顾景琰抬了抬手中的折扇,阿影这才将喜来扔了下来。
喜来一屁股坐在地上,疼的龇牙咧嘴,强忍着眼泪委屈的看向顾景琰连忙跪地解释道:“冤枉啊大人,民女……民女没有鬼鬼祟祟,只是……只是想找大人却又不敢上前。怕扰了大人清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