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莱恩坐在电脑前，看着屏幕那边的人身影笼罩在黑暗中，却不停有愤怒的声音传来，表情平静，等着男人发完怒火后才淡淡开口道：“不过就是暗杀失败的事情，也至于你发这么大火。”

“没用的废物！”男人充满机械黑暗的声音传来，“连个人都杀不掉，还好意思叫杀手，一群窝囊废！布莱恩，他们都是你手底下的人，你的业务能力越来越差了！”

布莱恩闻言，面色一变，立刻请罪道：“对不起z——”

“我上次就和你说过，我不要听你的对不起，你手底下的人办事不力，那你呢，连个小小的系统都攻破不了，你已经在那里浪费了那么多时间，你确定还要继续吗？”

想起上次的事情，布莱恩也是眸色一凛。

上次本来都要成功了，谁知道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弄得他所有的努力都功亏一篑。

当然，这话他是不会在z面前说的，因为这话无论怎么听都像是狡辩。

失败了就是失败了，他从不为自己找任何的理由：“那确是我的失误。”

“so,你去了那么长时间，一点进展都没有。”

布莱恩摇了摇头，对z说：“也不是没有进展，就之前临时闯出来帮他们的人，那个防御的手法，让我觉得特别的熟悉，就像是——”

“就像是谁。”

布莱恩想着就摇了摇头：“但她已经死了。”

“你是说千面？”

布莱恩点了点头：“非常像她的手法，可这不可能，所以我还在查，到底是什么人，可以拥有这样的本事。这人显然对我们的手法也非常熟悉。”要不然也不可能成功拦截他。

“没有人可以离开活着无影，你忘了吗？”z的身影突然充满了冰冷的警告，“千面最后的消失点是在那悬崖下的深海之中，你觉得呢？”

这个当时也是布莱恩亲自确定的。

所以任何人都可以怀疑千面还活着，但他不会。

“你说得对，我刚才的想法确实是挺荒谬的。”

“那你就抓紧时间，我希望你下次带给我的，可以是好消息。宁可错杀一千，也不能放过一个。”最后的话里充满了对人命的无所谓，“哦，对了，病毒已经研制出来了，我已经让人试过了，效果还不错，我回头就让人给你送过去，你在那边找些人再试验一下。”

“我知道了。”布莱恩也淡淡回应道。

两人的语气稀疏平常，说的好像吃饭那么简单。

“我听说你这几天和一个女明星走得很近，那就拿她先试试吧。”

布莱恩难得冷了脸：“我有我的打算，这事儿我会安排好的，挂了。”

眼神中，带着淡淡的阴鸷。

*

不管黑夜多么漫长，黎明终将到来。

这个晚上，同样也是有人好梦有人难以入眠。

这难以入眠的，许绍骞肯定当属一个。

因为他随便动一下，都会牵扯到尾椎骨，所以这个晚上，他是一动也不敢动，疼的一晚都没睡好。

不过许闻歌睡得，可就太美了。

爱人在身边，一夜好眠。

聂廷深觉得昨晚这样的行为非常的冒失，不合礼数，想趁着天还没亮就悄悄起床离开，但可能是昨晚上太累了，也可能是美人榻英雄冢啊，总之，今天聂廷深醒来时，外头天色已经大亮了。

而许闻歌手脚并用，缠在他身上，他悄悄伸手想拿手机看下时，许闻歌就跟着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