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哥,如果真的不行,我就不告那个混蛋了,咱们私了,但是宁宁不能有事。”许闻歌握着许绍骞的手郑重其事道。
许闻歌卸了妆,脸上的淤青清晰可见,许绍骞伸手摸了摸她的脸,漆黑的双眸深沉而晦暗:“先回去吧,剩下的事情交给哥哥处理。”
“我去车上等你。”没见到棠宁,许闻歌是无论如何不会回医院的,“是我让宁宁帮我杀了他的!哥!”
“好,你别着急,哥哥知道,你还不相信你哥吗?”许绍骞握住许闻歌的手。
望着许绍骞坚定的眼神,许闻歌默默收回了手:“那我在车上等你们。”
“去吧。”
看许闻歌回到车上,许绍骞整了整西装,迈着长腿进入了公安局。
“许律师。”张局长头顶着多方压力,不敢怠慢,亲自出面调解,朝许绍骞伸出了手。
“张局长,你好。”许绍骞也伸出手与张局长轻轻一握,疏离淡漠的气场比张局长都足。
“你好你好,许律师,如雷贯耳。”张局长虚笑了几声,收回手,藏在背后,稍稍甩了几下,这位许律师的手劲还不是一般的大。
许绍骞的视线落在一旁略显紧张的俞天民身上:“这位是?”
“噢,这位是陆禹城的代表律师,俞天民俞律师。”
“许律师,久仰久仰。”俞天民微微弯着腰,朝着许绍骞伸出了手。
不过许绍骞只是淡淡和他点了点头:“原来是俞律师,幸会。”并没有握手的意思。
俞天民的手在那里僵持了好一会儿,挺尴尬的,最后还是悻悻然收了回来。
许绍骞没有理会他,而是目视着张局长:“张局长,听说你们抓了我的另一个当事人棠宁女士,不知道她到底犯了什么罪。”
“许律师,我是陆禹城先生的代表律师,我们是原告,告棠宁女士故意伤害罪,杀人未遂罪。”俞天民知道许绍骞看不上自己,但是一想到白霜霜给予的重金承诺,他还是硬着头皮把话接了过来。
对上许绍骞,他心里也挺憷的,但诚如白霜霜所说,赢不了许绍骞,那是正常,可若赢了许绍骞,那他就是声名大噪,名利双收,所以此时,他鼓起了勇气,对上许绍骞如有雷霆之击般的目光。
“这是陆禹城先生的验伤报告,锋利的刀刃穿过整个手掌,导致手部神经受损,留下严重后遗症,这是杀人未遂啊,许律师。”
许绍骞幽沉的视线中夹着了几分淡淡笑意,但看在俞天民的眼中,反而透着几分渗人:“俞律师真是勇气可嘉啊。”
俞天民心里一咯噔,强迫自己坚决不能后退:“许律师说笑了,我这是按章办事,我想许律师作为京城第一大状,肯定明白弓虽女干未遂和杀人未遂,到底哪个孰轻孰重。”
许绍骞一直望着俞天民,点了点头:“俞律师对法律条款的熟悉程度,确实让我挺佩服的。所以俞律师你的想法是?”
俞天民终于听到了他想听的话,心里急不可耐,表面上却还像是在深思熟虑。
而一旁的张局长趁机道:“我看两位要不就私了吧。现在的年轻人啊,做事就是容易冲动,许律师,我知道受害人是令妹,但是俞律师说的也没错,比起弓虽女干未遂,这杀人未遂明显更重啊,这事儿若是能私下和解,那是最好不过了。”
“没想到啊,张局长还有一手和的稀泥的好本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