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锋虽有提防,但也未曾料到郑飞熊的这种拚命打法。在其奋起万钧之力,右腿横扫,直击自己下盘之际,青锋后发先至,左手并指为掌,化掌为刀,连砍带削,又削又点,早已击中了郑飞熊的地机穴。
郑飞熊双手攻击之中,毫无征兆地起腿横扫,他预判青锋必会手忙脚乱,即使不忙乱,也定能露出破绽。这样一来,自己便有机可乘!
那知青锋应变神速,右手封住郑飞熊的上盘进攻,腾出左手,闪电般戳中了他横扫而来的右腿穴道,顿时卸掉了扫击之力。
郑飞熊右腿一麻,再加用力过猛,瞬间便站立不稳,身体即刻向右倾倒。
青锋右手顺势一带,已是抓住郑飞熊的左手;同时,左手上扬,早扣住了郑飞熊的右臂,这么一拽一扶,让郑飞熊又稳稳地立在原地。
“好险!要是摔倒了,今天这张老脸就算丟到姥姥家了!”郑飞熊心中暗想,脸腾的一下胀红起来。
这几下有如兔起鹘落,在场的长老和耆宿也未都全部看清是怎么回事,便已结束。
郑飞熊一脸庄重地一拱手,说道:“青锋公子雅量宽宏,老夫实在是佩服的紧啊!”
话毕,伸出大拇指一晃,转身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千面狐”周仲谋早已看出了端倪,眼珠一转,计上心头,便转头向郑飞熊道:“郑老弟,这青锋公子还挺厉害的,是吧?”
“年少有为,老诚持重!”郑飞熊夸赞道,“我是老了,难比少年啦!周兄如想试,定当谨慎小心呀。”
这明显的是服了!
“好!我倒是真想见识见识,不试,如何晓得?”周仲谋干笑两声,话里话外透出一股不屑之气,“青锋公子,连比三场,居然不落下风,实在了不得!据我所知,贵派掌门郑老爷子一贯是闲云野鹤般的神仙气度,公子贵为其高足,却管这等闲事?”
“这有什么稀奇,我妻子曾在古墓玉女派掌门韦大师膝下学艺多年,与大师情同母女;她又是昆仑瑶池派的入室弟子,是掌门人静安师太的干女儿,今天这事,怎么能说是闲事?”青锋侃侃而谈,“贵教为得到这所谓的武功‘秘笈’,不惜倾尽教中高手,四处出击,使得古墓玉女派死伤惨重,险遭灭门;又偷袭昆仑瑶池派,重伤我妻子,难道我能袖手旁观吗?即便我无心管这等闲事,但贵派掠我儿子,袭我亲人,逼迫我交出‘秘笈’,我能无动于衷、苟延残喘?周长老,您说呢?”
“这……,这是场误会,误会嘛!”周天鸣尴尬的笑了笑,说道。
“这是误会?周长老也过于轻描淡写了吧?”青锋不禁哑然失笑,“贵教要发展,要图强,本是无可厚非之事,但残害同道、危害武林,岂不人神共怒!况且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艺无止境,砥励自我,广积善缘,才是根本。这些道理,周长老不是不知吧!”
周天鸣无话可说,其他人也默然。
这时,从公孙茂野身后的屏风里走出三个人,一声稚声稚气的“爸爸”,响起在议事厅中。这三人正是飞雪和她母亲,还有和她们牵着手的云轩!
“云轩!”青锋见是儿子,不禁惊喜地喊出了声。
飞雪拉着云轩快步走下高台,来到青锋面前,笑盈盈地说道:“锋哥,我把孩子给你带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