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到底是什么书画作品啊?”
在众人不解之中,马观复解释道:
“目前还不能够确认。需要找书画方面的专家在一同鉴定。如果这件画作是真品,那么又将是一副传世之宝。这幅画乃是东晋顾恺之的《女史箴图》。只是,在大英博物馆之中,一直有着一副《女史箴图》,若是唐大师挖出来的是真迹,那么大英博物馆的那一幅就是临摹本了。”
“这可是件了不得的事情,将会影响整个书画收藏界,也将是我们华国文化界的大幸事!”
在马爷感慨之际,刘易壬教授罕见的兴奋不已。
“诸位,实不相瞒,其实我早就怀疑大英博物馆的那副《女史箴图》是临摹本。大家都知道,我在印鉴方面下过苦功夫,之前我特地花了三年时间,对大英博物馆那版的《女史箴图》上面的所有的印鉴进行过研究,发现了许多的伪造印鉴。”
“只是,因为真品一直不出,所以,也就没有公开发表我的观点。但是,今日唐大师开挖出来的真品,那么我愿意公开我的研究,指出大英博物馆的那副是临摹之作。“
听着刘易壬的话,众人都是惊讶万分。
马爷也是意外不已:“刘教授,此话当真?”
刘教授点了点头,走向了唐楼的这一副画作,细细的看了起来。
“不瞒诸位,我精确的统计过大英博物馆的那副《女史箴图》,它的印鉴情况复杂,总共有着112枚。比较有名的是“宣和”“御书”“宣和”“政和”“绍兴”“睿思东阁”“内府图书”“弘文之印”“群玉中秘”“广仁殿”“长”“秋壑图书”“神品”“寄敖”“子京父印”“项元汴印”“墨林秘玩”“南华画史”“项子京家珍藏”“平生真赏”“子孙永保”“陆经国印”“陆经筵印”“宝臣”“张则之”“梁清标印”“蕉林”“江上笪氏图书印”“五福五代堂古稀天子宝”“乾隆御赏”等印。”
“通过这些印鉴,也能够看出收藏的顺序,唐代弘文馆、北宋徽宗、南宋吴皇后、金章宗、南宋贾似道、元代阿里、明代项元汴、孙克弘、张则之、笪在辛、梁清标、安岐、清内府。”
“但是,细细的鉴别之后,我发现了其中许多的印鉴都是仿造的。尤其是其中的“弘文之印”,宣和诸印,宋徽宗的“睿思东阁”也都是仿造的。”
“但是奇怪的是,后面的项元汴之后,这些印鉴又都是真的。之前,我还一直在疑惑,以项元汴的眼力是不可能鉴定不出来的。但是,现在有了唐大师的这一次开挖,我才豁然开朗。”
“原来真迹一直在项家,后世流传的不过是项家为了掩人耳目而流出来的摹本,摹本上面,大明之前的印鉴应该是项家找高人伪造的。”
按照刘易壬的推论,再次看向了这一副《女史箴图》。
“诸位请看,我之前研究过大英博物馆的那副,上面的贾似道的”秋壑土印“,与摹本《兰亭序》上面的标准“秋壑图书”印对比,明显是存在差别的,“秋”字右半的折角、“壑”左下结构的撇画折角处、“图”字的外框、“书”字下方收笔与框线的连接处等,都是有着细微的差别。这也是我最初怀疑大英博物馆的是摹本。”
“但是,反而是唐大师挖掘的这一副,我对比了下,这几个印鉴一模一样,差别之处,只是因为这幅画是绢本,比之纸本不清一些。”
在刘教授分析的时候,又是一道声音响起:
“刘教授说的一点不错。而且,从画面细节上,大英博物院的也是存在一些问题。”
来人正是开车疾驰而来的魔都博物馆的黄馆长,黄馆长在书画领域也是一等一的高手。
“大英博物馆的那一幅,事实上,我也早就起疑了。首先就是大英本,在图文形式上具备汉代的传统,山水也具早期的特点,服饰,器物,步辇等都与魏晋时期接近,但细节有不合理处,很可能是有魏晋时期的底本,后人临摹而成,临摹者对前代服饰器物构造不甚理解。”
“而且,卷中箴文书法古拙端美,有初唐虞世南、褚遂良的风格。而“顾恺之画”款较弱,结合刘教授方才的分析,我也认为是明代人添款。所以,大英博物馆之中的就是临摹本。”
黄馆长也是仔细的看起了唐楼这一次挖掘的。
“诸位请看,这里有着项元汴篆书“宋秘府所藏晋顾恺之小楷书女史箴图神品真迹”。”
“而且,拖尾的瘦金体箴文,“欢不可以渎,宠不可以专””起,至“女史斯箴,敢告庶姬”,这才是真正的宋徽宗的真迹。而大英博物馆的那一幅,笔力稍弱,而且恭字缺两点,我早就怀疑,其是金章宗所书,避其父完颜允恭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