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大的不悦,为了叶锦潇,楚聿辞全都忍下了。
“楚聿辞……”
“我只求一点,潇儿,今晚,我能否睡在这张小榻上?”
寝殿是长形的,分为内外室,内室的床榻是卧室,外室有一张小榻,虽然隔着一段距离,但也是在同一个房间里。
皇宫那么大,倒不至于要挤在一起。
叶锦潇本想是拒绝的,可看着男人那苍白的脸色,哀求的模样,一时凝噎:
“这……”
“咳……咳咳!”
“这……”
“咳咳咳!”
“……”
罢了。
屋子这么大,再者四海之内皆兄弟,一张小榻而已,睡就睡吧。
“早点休息。”
说完,转身去了内室,放下帘子,隔绝内外视线。
楚聿辞眼中逐渐升腾起亮光,扫了眼隔壁偏殿的方向,薄唇清扬,划过一抹得逞般的弧度。
掀开薄被,躺在小榻上。
一夜好眠。
与此同时,另一间屋子里,风行和景易平躺在同一张床榻上。
“主子的床真软。”
“那是,下面的人谁敢苛待主子?”
肩并着肩,聊起了天:
“若非君门主,咱们还享不了这个福,我这皮糙肉厚的,能睡一回主子的床,真是赚大发。”
“可不就是?”
翌日。
早。
君无姬醒来的第一件事,开了门便蹲守在隔壁屋的门口,等着叶锦潇出来,第一眼便能看见她。
“小锦儿,早!”
复而看向寝殿对面,离得最偏远的那个屋子里出来的楚聿辞,那挑着眉头,得意的样子,很是嘚瑟。
像是在挑衅。
他睡在小锦儿隔壁。
看来于小锦儿来说,他的地位比楚狗重要多了。
楚聿辞见了,只字不言。
风行和景易对视一眼,相视而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同时,都城里,新鲜的流言如同炸开的一锅粥,四下散开:
“什么?大公主当真做了这种大逆不道的事?她竟然与二皇子……”
“天啊,简直不知礼义廉耻!”
“听说新登基的是位年轻的女皇……”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依我看,这位女皇就是趁机捡便宜的,指望不上。”
“唉,咱们能好好活着,已属实不易,再艰难这日子也得过……”
百姓们哀声怨道时,忽然传来城门打开、恢复生计的消息,众人惊喜得不敢置信。
听卫兵说,这是新继位的女皇的命令。
一旦造福于民,立即引来民间巨大的反响与拥戴。
这只是第一步。
接下来这几天,趁着先皇葬仪的空档,叶锦潇在蓝渊的协助之下,迅速上手桑南国政事。
本想给无情卫配置武器装备,却突然有官员来报:
资金不足。
她登时恼了:“五百人的武器,能花多少银子?一个国家难道连这点银钱都拿不出来,还是在诓骗我是个女子,不懂政事?”
官员跪在地上,惶恐答道:
“陛下有所不知,国库年年亏空,甭说一个子儿都拿不出来,国库还欠着老百姓十几万两银子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