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眠头痛欲裂却一点也不敢动,降低鼻息她稍微侧身想要听的更加仔细一下,可两个人没有交谈多久就听见一系拳打脚踢的声音,紧接着外面安静如初。
风声从耳边划过,黑色的浓雾挤压着天空,云雾飘动,弯月稍稍探头却没办法将银装洒下。
温眠捂着腰间的伤,脑袋的剧痛迫使她砸向石头,眼前闪过很多画面,她却喊不出口,渐渐地手脚僵直无法动弹,甚至她都难以分辨梦境和现实。
她来不及探头去看自己父亲的情况,已经承受不住剧痛晕了过去。
二十分钟后,连翘煜领着孟知许等人冲破了门禁进了墓园,两行人装模作样的打了一会儿,孟知许便径直走向墓碑后面。
连翘煜一把枪抵在孟知许的心口,目光却落在他怀中的温眠身上,“他们下手很重,小心养着,我知道北区是江淮呈的杰作,走西边的海路,那边的人被我调走了大部分,比较容易走。”
孟知许抱着温眠,看见她的一瞬间是震惊的,从没想到一个活生生的人会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在他的面前。
“我记下了,以后有任何需要的尽管说。”
连翘煜收回目光,手腕微微一偏朝着孟知许身后的树开了一枪,说:“温眠记着就好,你们我无所谓。”
孟知许嘴角微微一抽,尴尬地说:“你们北区的仓库被盯上了,到时候记得转移。”
“走吧。”连翘煜深深地看了眼温眠,她安详的宛若黑天使一样美丽,但她不是恶的。
梦境之中,温眠似乎听见了很多人的声音,很熟悉也很聒噪—
凌晨十二点,医院住院部,顶层病房。
温眠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手指动了动勉强凝聚了一点力气,视线右转,她的手挂着吊瓶,手背也是酸涩难忍,视线向下,她的腿打了石膏被高高的悬挂起来,视线左转,几台冰冷的检测仪搁置在身侧。
她这样子看起来好像有些惨。
vip病房外面有个小客厅,温眠清晰的听见外面有声音,她有些渴,尝试着喊了一声。
这么小声也不知道外面的人能不能听见。
似乎外面的人顿了几秒钟,很快就起身朝着病房里面走,急切的脚步声却让人很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