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蚺挑了挑眉,抬手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坐吧,温小姐。”
“我下午还有事儿,没时间陪连总拧在这儿绕弯子。”温眠坐了下来,直视连蚺。
只是他的眼神过于骇人,这么一看恍若身上背了好几条人命一样。
连蚺嘴角抿着笑意,语气越是淡漠,“不至于,只是刚好知道你今天在,我来看看温耀天的女儿到底长的什么样。”
连蚺停顿了一下,继续说:“现在看见了,确实和他长得挺像的,我没有找错人。”
这家人说话都这么直白的吗?
温眠不言不语,静候连蚺接下来的话。
“怎么不问我和你父亲是什么关系?”
“不需要问,你想告诉我就会告诉我的。”温眠微微一笑:“这回您是打算亲自动手了吗?”
连蚺稍微愣了一下,随即讽笑一声:“我想你误会了,我想亲自动手的不是你。”
是温耀天。
温眠不明其中的含义,闻言只能猜出眼前这个中年男人和温耀天曾经有一段往事。
这段往事大概是带着恨意。
温眠脸上的礼貌微微收敛,看向连蚺问:“时间是多少。”
“什么?”
“我的意思是,你给连翘煜下达的限时是什么时候。”
连蚺盯着温眠,在这极度压抑且安静的包厢里面似乎能察觉到她身上缥缈的轻蔑。
“最后半年。”连蚺垂眸,语气冷如冰霜。
昏黄的灯光此刻像极了夕阳落幕,照在两个人的身上,似乎身边就有为期半年的沙漏不断流逝。
包厢沉默。
即便是一贯保持冷静,可温眠的年纪毕竟不大面对连蚺依旧不自觉得发抖。
这是面对那双神幽双眸,打心里的恐惧,连蚺看她带着三分兴奋四分仇恨。
温眠可以确保这些情绪都不是来源于自己……更大一种可能是她的父亲。
女人别开眼,强保持镇定说:“好,那这半年我肯定能活的不错。”
“这么自信?”连蚺冷笑一声:“听说你会武功?底气就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