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室家宴,都是些皇子贵亲。
芙蕖看向对面的孟骋怀和沈念夏。
沈念夏也盯着芙蕖,眼神莫名。
沈芙蕖倒是越发红光满面了,这在安王府的日子倒是舒坦。
芙蕖收回视线没再理她。
“九安近来身子可爽利?”太后坐在最上方问着。
“母后不必挂念,儿臣感觉还好,似乎比前些时日精神些。”孟九安虚弱地宽慰着太后,拉了拉身上的大氅。
这整个皇宫里,母后是最心疼他的人,他也希望母后能开怀些。
太后示意李哥哥,“把炭盆挪得离安王近一些。”
九安本就体虚,天寒,在屋内穿着大氅都嫌冷。
“大家用膳饮酒吧。”皇帝提声道。
侍女又端来一个个羊肉锅子。
冬至能吃些热腾腾的羊肉锅子再好不过。
芙蕖给孟九安盛了一碗羊肉汤,“王爷喝些汤暖一暖。”
“多谢王妃。”孟九安接过汤碗。
芙蕖开始吃饺子,饺子蘸醋……过于美味。
太后看着下面成双成对的人,就孟清淮一个人形单影只,“清淮啊,你看你四弟这娶了一个又一个,要不要皇祖母为你找个贴心人?”
“全凭皇祖母做主。”孟清淮也不再推脱。
皇家之人婚事哪能全凭自己想法,他推了这么些年也够了。
“那祖母可得给清淮好好挑挑,定选一个德才兼备,贤良淑德的姑娘才是。”太后开怀道。
孟清淮笑着应。
沈念夏筷子都要捏断了,总觉得太后字字句句都在讽刺她。
她嫁给孟骋怀的手段不算光彩。
孟骋怀虽然院子里女人多,却没有正妃,她已经是里面家世最高的了。
嫁给孟骋怀她倒也没受什么委屈。
“啪!”一声巨响,大殿里所有声音都消失了。
“你们是不是都盼着朕死?!”皇帝突然大发雷霆。
“好啊!好啊!朕死了,这皇位就留给……”皇帝双目赤红,手指着台下一堆人,却没选定目标。
“留给他!留给孟骋怀!”皇帝的手直直指着孟骋怀。
大殿里的人都瞪大的眼睛,不可置信。
连沈念夏莫名其妙,孟骋怀竟然如此得圣心?
简直不可置信。
皇帝就像失去理智一般,拔下发冠上的簪子就往脖子上插。
孟九安脚尖点了几下桌面就落在皇帝身后,打落了那发簪。
一众人大惊失色,不仅圣上发疯了要自戕,连安王的腿都好了。
皇帝就像发狠,非得自杀一样,簪子掉了,就那桌上的筷子往脖子上扎。
孟骋怀眉头紧皱,恶狠狠地瞪着皇帝和孟九安。
孟九安再度把他手里的筷子打落,他看他皇兄才是有癫病。
孟骋怀心脏跳得极快,他看向后面的一个公公。
芙蕖发现了孟骋怀的视线,锁定目标。
孟九安挟持着皇帝的两条胳膊。
“九安,你竟敢欺君罔上?”皇帝质问着,仿佛被孟九安激怒了。
太后心慌得不得了,虽然看见九安腿好了她万分欣喜,可皇帝似乎又有了病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