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沈念夏想得到的东西必须得到。
沈芙蕖都能当安王妃,她必定要站得更高更远。
……
第二日。
丞相府是前所未有的热闹。
沈青松在朝堂上甚有威望,他的寿宴自然称得上名号的官员都上门拜贺。
连当今圣上都送来的贺礼,几个皇子也都登门祝贺。
芙蕖和孟九安也不慌不忙地出门了。
孟九安把一个暖手炉子放在芙蕖手上,“抱在手里,别冷着了。”他握着芙蕖的手。
如今这天气越来越冷。
他的身体是好了,手脚倒是温暖。
芙蕖手却凉得很,又很是畏寒。
“还未到隆冬就这般怕冷,再过一段时间可怎么办?”孟九安感觉自己手心的温暖都被芙蕖凉凉的手给吸走了。
“到时候只能躲在放着炭盆的屋子里不出来了……”芙蕖只能说。
这要她怎么办嘛?冬日里哪儿有莲花啊。
她觉得自己也该冬眠,每日窝在床上不起来。
孟九安拿着芙蕖的左手放在她的右手腕上,“王妃给自己探探脉,这是什么缘由,可能吃些药改善一下?”
芙蕖拍开他的手,“是药三分毒,我身体康健,不必吃药,天生如此。”
“那本王每日给王妃暖手。”孟九安又把手覆盖在芙蕖捧着炉子的手背上。
“王爷可真是一个贴心人。”芙蕖把烤得有些烫的手心覆盖在孟九安手背上均衡一下温度。
……
终于到了丞相府。
沈青松今日笑得脸上的褶子就没下去过。
“微臣恭迎安王、安王妃。”沈青松迎上来。
他就礼貌性地让人送张请帖过去,没想到安王又来了。
心里的喜悦都少了三分,毕竟迎来了瘟神。
谁大寿想看到一个在自己府上抢了无助财物和人呐。
而且安王看着比之前病气更重,现在看着就跟随时要断气了一样。
上次过来中气都比这次足不少,还会摔杯子呢,还会发火呢,还会让了手下的人明目张胆抢东西呢。
上次坐在轮椅上还腰背挺直的,如今这整个人缩在上面,脸色苍白,他都怕人死在丞相府。
到时候圣上和太后还不得找他发难。
“祝……丞相大人,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孟九安虚弱地断断续续道。
他说个话人家都以为他气都喘不过来了。
芙蕖愈发佩服孟九安的演技了,这谁看了不迷糊啊。
芙蕖也说了几句祝寿的话。
钟屿从后面出来,提着贺礼递过去。
“这幅……万竹山……所绘的《远山万年松》……就送与丞相大人了。”孟九安说句话别人都听得费劲。
“丞相大人这可真是好福气,十四叔这样了都还来给您祝寿。”孟骋怀也进来了。
“这《远山万年松》可是难得啊,十四叔可真是有心了。”
“安王大人客气了。”沈青松笑容都挂不住了。
这《远山万年松》就是安王抢走的,现在有送回来,膈应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