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阿夏连忙解释道：“我听你们中午来的时候提到两个姑娘穿旗袍的事，后来又提到阿玉旗袍店，我猜着大概跟那姑娘的失踪有关，所以就跟我婆婆说了。”

说着，阿夏姐凑近我耳边，又小声道：“我婆婆性子倔，不这么说的话，她不肯跟人聊往事。”

老婆婆似乎有些耳背，阿夏姐跟我小声说的话老人似乎并没有听到。

我点头，将椅子朝老人挪近了些，开口问道：“阿婆，阿玉家里人全都不在了吗？”

“全都不在了！”

老婆婆点头：“阿玉从小就没了娘，跟着她爹冯裁缝长大的，学了一手好手艺。

她爹不在了之后，她就专卖旗袍了，其实也挣不了多少钱，可还是有人眼红啊，觉得阿玉挣了大钱，说她成分不好。

真是冤啊，那么美好的一个人，死得那么惨。”

“阿玉是哪一年不在的？”

我又接着问道：“她不在的时候多大年纪？”

“六八年。”

老婆婆寻思着回答道：“那时候她才二十四五岁吧。

我那时候也才十四五岁，就想着长大了能穿上阿玉做的旗袍，跟她一样的美。”

死在最动荡的那个年代，难怪就连卖豆腐脑的老人提起阿玉，同样是一脸感伤。

“那个时候二十四五岁年龄也不小了，她没有成亲吗？”我又追问道。

“成亲了。”

老婆婆脸上闪过一抹鄙夷，摇头道：“成亲了又怎么样？

若是被枕边人从背后捅一刀，比外人捅的可要重多了！”

我和顾莫对视一眼，看来这里面有故事。

“阿玉老人的丈夫还在世吗？”我又问道。

“他那样的人最会见风使舵，我们这些年纪小的不在了他都死不了！”

老人提起阿玉的丈夫明显有些忿然，激动的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