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个挺灵活的年轻人。
只是他的脸上有些发青,印堂萦绕着一片黑气,一看就是撞邪已经有好几天了。
出租屋的面积不大,不过一室一厅,卧室的门敞开着,站在客厅里就能看到里头的床上躺着一个人。
森冷的阴气就是从卧室里溢出来的。
阴气的森冷跟天气的寒冷不一样,是那种足以穿透任何衣物,让人你觉得浸到了骨子里的那种冷。
进屋后,连顾莫都不动声色的皱了皱眉头。
“我听邓等说生病的是你未婚妻?”我的目光在尹志峰的脸上掠过,落在卧室的那张床上。
“忆姐,生病的是我未婚妻田媛媛,她这病起得邪,我之前就听邓等在同学群里说过她现在辞了职,当了通灵先生,所以就给她打了电话。”
尹志峰一边将我和顾莫往卧室里请,一边跟我说道。
“怎么个邪法儿?”我问道。
说话间,我们已经进了卧室。
如同邓等在电话里跟我说的一样,床上躺着个有些消瘦的女人,此时双目紧闭,嘴角正在往外吐着白沫子,身体伴随着微微抽搐。
尹志峰瞧着一副吊儿郎当不正经的样子,对他的未婚妻倒是真爱。
一进卧室,他便蹲到床边,用宝宝湿巾小心的擦干净田媛媛嘴角的秽物,又小心翼翼的摸了摸她的额头,才抬起头来回答我的话。
田媛媛是从昨天半夜开始突然发高烧的,早上尹志峰请假陪着她去医院检查身体,查了一上午,也没查出什么问题,便让医生开了一堆退烧抗病毒的药回来。
回到出租屋后,田媛媛吃了些退烧药就躺下了,午饭和晚饭也没起来吃,一直昏昏沉沉的说着胡话。
一会儿喊着救命,一会儿哭着喊对不起。
直到天黑的时候,才渐渐安静下来。
尹志峰照顾了田媛媛大半天,也觉得有些累了,就想趁着田媛媛状况好点的时候去洗个澡。
谁知到尹志峰刚刚洗了没几分钟,就听到田媛媛尖利的哭喊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