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开电梯门!”
我飞快回答道:“我背包里有一个黑色布袋,将布袋拿出来打开!”
一边迅速对邓等说着,我按在警察天灵上的左手猛然抓握,抓住一团冰凉黑气后朝外一拉一扯,一个细长的动物形黑气骤然被我拉扯了出来。
警察眼中往外溢出的那些丝丝缕缕黑气如同根须一般挂在那团细长黑气的身上。
他闷哼了一声,双眼和口鼻,以及两耳中有鲜血流了出来,软倒在那具早已僵硬的经理的尸体身边。
邓等已经从我的背包里找到镇灵袋,并将袋口打开了。
电梯门也在这个时候缓缓开启。
守在外面的警察动作也十分迅速,在这短短的时间里,游客已经被尽数疏散,整个一楼卖场只剩下几名守着的警察和两三名工作人员。
我将手中的那团黑气塞进镇魂袋,迅速收紧袋口,同时指着软倒在地上的警察对其他人说道:“你们立刻将他带出去,趁着外面还有阳光晒一个消时,再送去医院就医。”
顾莫抬眼望向其中两名紧贴着电梯壁一直忍不住颤抖的两名警察开口道:“小陈、小丁,你们立刻将鲁子带出去,按照张忆仇顾问说的办!”
“是!”
小陈小丁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将鲁子从地上抬起来,逃也似的架着拖了出去。
有人不屑的“切”了一声道:“见习生就是见习生,回局里就让头儿给他俩给调去民事科,这么点儿事就吓成这个样子,回头只会给咱们拖后腿!”
我抬眼望了说话的人一眼,是副队长胡颂,这人一向嘴碎,但嘴碎归嘴碎,也算是条肯认真反省承认自己错误的汉子。
以至于他经常因为自己的嘴碎啪啪打脸。
我还清楚的记得我第一次见到他时的情形。
那天我跟顾莫去局里签合同,在会议室等头儿的时候,胡颂斜靠着坐在我对面的椅子上,一双脚伸长了搭在会议桌上,上下打量着我半晌后,“切”的一声说道:“头儿怕不是被这案子逼得穷途末路了,这么丁点儿大的小姑娘,恐怕书都没念几句呢,也能请来签编外合同,给咱们当特别顾问!”
当时头儿是不是真的被逼得穷途末路了我不知道,但挚爱画廊一案的庆功宴上,胡颂倒是实实在在的敬了我一杯酒,当众喊了我一声忆姐,让我原谅签合同那天,他没管住自己的嘴。
顺手还给了自己的嘴一耳巴子。
而此时,胡颂见我望向他,脸上露出略带尴尬的笑容,开口问我道:“忆姐,你看这尸体怎么办?要不要让人先抬出去做尸检?”
“暂时先不用!”
我低头望了一眼地上的尸体,心中有了主意。
“这个先帮我拿着!”
我将手中拼命挣扎扭动的镇灵袋顺手塞进胡颂手里,顺手按下了十八层按钮,还不忘叮嘱他道:“胡副队,小心捏紧袋口,不要让里头的东西出来,否则你就会成为第二个鲁子了。”
“啊?”
胡颂的脸色一僵,将被迫握住的镇灵袋那只手朝前伸了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