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时间,轧钢厂大门前。 秦淮茹有一搭,没一搭的跟着几个老娘们说着闲话,眼睛却不可避免的扫向了轧钢厂里面。 这段时间,秦淮茹不光忙着跟易中海搞暧昧,她还帮着易中海出主意呢。 秦淮茹搞别的不会,要说看人眼色,要说哄人,她是无师自通。 听到易中海的遭遇之后,秦淮茹提议易中海给领导们送几条烟,让易中海拍拍车间主任等人的马屁。 易中海肯定是不愿意的,认为丢面子。 这种时候,秦淮茹就像是易中海的老娘们似的,苦口婆心的劝着易中海。 秦淮茹说道:“你别犟,要你是领导,你手下有本事,原来求着人家,现在不用求了,你会怎么办? 将心比心的事情,人啊,就是希望别人尊重自己。那种稍微有点地位的人,更是这么想。 你也不看看,这段时间,只要许大茂在院子里。咱们厂那帮人,是怎么跟他说话的?那头都恨不得钻到地里了。” 秦淮茹拿许大茂在院里的待遇教育易中海,这个让易中海没法反驳。自从许大茂升职的公告,贴在了公告栏之后。院内邻居对许大茂的态度,又是恭顺了几分。 怎么说呢? 就是院子里从来没有出过这么大的领导。 就连闫埠贵,都是晚上找上了许家,说要给许大茂磕头赔罪。 许大茂这怂也坏,就堵在门口,没想着放闫埠贵进门。反正闫埠贵说什么他只是冷笑。 闫埠贵要装模作样磕头,许大茂就直接关门。 搞得闫埠贵直接不会了。 他总不能真的跟许大茂这个小辈磕几个吧? 大杂院邻居之间,能互相拿捏的也不过就是这点事情。 要么就是以大家的利益,对某个人进行道德绑架。 这个闫家跟许大茂的矛盾肯定不符合这个。 要么就是以感情为纽带,还是道德绑架。 就比如说,闫埠贵比许大茂大一辈,如果跟许大茂磕头,就是折许大茂的福寿什么的。 这玩意,要是许大茂讲究,也就被闫埠贵拿捏了。 闫埠贵真要当众给他磕一个,他除了要多磕几个还回去之外,再大的仇恨也只能放下。 所谓杀人不过头点地,说的就是这个意思。 人家都头点地了,许大茂还能咋滴? 可是许大茂不接闫埠贵这个,闫埠贵要是敢玩,许大茂就敢关门。 ~你磕就磕呗,我没看到。~要玩流氓,许大茂就跟着他玩下去。 这就把闫埠贵搞的不会了。 玩黑的,玩白的,许大茂有娄家撑腰,闫埠贵玩不过。 道德绑架,情感粘合,许大茂也不吃这一套。 现在的闫家,天天收入没几个,坏消息每天都有,老二老三都被吓的不敢再去上学了。 闫解放兄弟俩天天上学前,都得狼哭鬼嚎一阵。 这种事让闫埠贵这个一家之主怎么办? 关键还是许大茂没打他,没骂他,就是如此钝刀子割肉,天天折腾他。 可以说,闫埠贵在四九城混了这么多年,也没遇到过这么耍无赖的人。 这事如果能让闫埠贵重新来过,别说娄小娥在家写几个字了,就算娄小娥真的从那边过来的,如果抓不到证据,闫埠贵也不敢再搞这个事情了。 闫埠贵也清楚,这种事,只要他肯搬离四合院,许家就能放过他。 但搬家哪里有那么容易的? 这个年头,像闫埠贵这样租街道房子住的人家,搬家除了跟别人换房子,也就花钱买人家私房了。 像傻柱家跟别人换房子好办,何家多大面积,市价多少。别人家房子多少面积,市价多少。 如果有需求,遇到合适的可以换的话,就是补个差价的问题。 当然,这个也得双方都是私房,还都能守秘才行。 而闫家,如果要换房子,就算碰到愿意换的人家,也先得放弃院里的房子,然后再去别的地方申请。 关系要是走的不到位,说不定就是院内的房子放弃了,那边的房子还申请不下来。 那一家人就能住大街上去了。 所以这个年头,除了因为工作调动真的需要搬家之外,一般都不会动这个心思。 就算易中海,虽然可以想着去搬家。那也是找那种私房,花钱买。然后还得走关系,去街道办搞个赠予的程序。 也就是两家认个亲戚,别人家把房子赠送给易家,如此而已。 街道办经手人员肯定知道是怎么回事,这就是买房卖房的人,需要走关系的缘故了。 这种事看着容易,但说实话,只要院子里稍微有个人使一下坏,一封信就能终结买卖双方的前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