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埠贵想的那些恐怖场景并没有在学校里出现,闫埠贵为此沾沾自喜,以为他在学校里的人缘有多好。 事实跟闫埠贵想的可能有点出入。 老师们不愿意搭理闫埠贵这个事,并不是他们认为闫埠贵有多可怜,而是他们懒得搭理。 这一方面是大家身为文化人的孤傲,认为闫埠贵都如烂泥一般了,如果自己再踩上一脚,反而会脏了自己的鞋。 另一方面就是大多数老师,并没有把闫埠贵当成跟他们是一类人。 就像冉秋叶,这是个新来的老师,心地善良。听了闫埠贵几句哭穷的话,就给了他一张全国粮票。 闫埠贵为此是沾沾自喜,但在家境富裕的冉老师来说,这就像路遇乞丐,口袋里有钱总要帮一下的。 冉秋叶也听到了闫埠贵在院子里干的那些肮脏事,但冉秋叶只是暗呸一声,觉得自己的粮票喂了狗,其他也就随他去了。 至多以后不搭理这种人,如此想法,才是学校的主流。 现在的老师还是很干净的。 挣着干干净净的钱,保持着自己心灵上面的净土,以及精神上面的优雅。 温润如玉,绝对不光是形容玉石。 这个年头,一大批的文化人,都以此自勉。 所以闫埠贵以他自己的想法,来预测学校老师会对他的做法,这个上面就失算了。 但这只是一半,闫埠贵在学校被罚了扫厕所的事传回到胡同后,知道的人都是说了个“该”字。 对这个事情最热情的是那些四六不懂的孩子们。 也不知道谁为了闫埠贵编了首童谣,就那样的流传了起来。 “闫老抠,买酱油,酱油没买到,回家摔个大头泡。 闫老抠,告黑状,黑状没告到,他去厕所偷肥料。” 四五个六七岁的孩子,只要看到闫埠贵,就围着他蹦蹦跳跳的唱着这首童谣。 这肯定是有辱斯文的,不过闫埠贵也顾不得这个了。 他倒霉了,这个是正常,但连累了家人,这个就不太正常了。 先是家里的老二老三,放学时被人揍了。 然后是鸽子市那边现在已经不允许闫家进去,有老大直接放话,闫埠贵以及他那几个儿子如果谁再敢去,就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事了。 杨瑞华的手工活这边也是停了下来,没有原因,就是不愿意派活给闫家。 还有闫解成的工作,虽然没有被开除,但也跟开除差不多了。 别人迟到早退,偷懒什么的,一点事没有,可只要闫解成稍微做点不符合流程的事情,就是罚款。 一笔加一笔,如果罚款全部实现,基本上闫解成一年多就是白干。 这是学校娄家不敢招惹,怕影响太大,不然闫埠贵都会被罚的卖内裤。 这是许大茂,许父那边,娄谭氏那边,得知闫埠贵在街道办告黑状说的话语,直接给闫家追加的报复。 杨瑞华跟闫解成的事是娄谭氏托人打招呼做的。鸽子市的事是老许做的,为了这个,老许送出了两筒中华。 最后搞得许大茂没处报复,只好编了几句童谣,又让几个坏孩子教训了闫解放跟闫解旷一顿。 许大茂总共花费一块四毛五。 给坏孩子们一块,买糖给胡同里毛孩子们四毛五。 许大茂隔天回院子后,听到了傻柱怒斥闫埠贵的事情。惊得背心上全是冷汗,这玩意谁也想不到闫埠贵直接拿敌特的事,往许家头上架啊。 许大茂转身就把两边父母家跑了一趟,意思就是闫埠贵要把自家往死里整。 这玩意,肯定翻天。 要不是娄半城不肯跟学校上面打招呼,闫埠贵大概就是个被开除的人了。 而如今这样搞得不疼不痒,也是因为许大茂跟两边父母没有配合好,用力过度了。 许父听到许大茂的话语,直接把孙子往许大茂怀里一塞,推着许大茂的车就跑了。 等回来,许大茂才知道许父去找他鸽子市一个老熟人打招呼去了。 也就是不许闫家去鸽子市的事情。 许大茂闻言不由苦笑道:“爹,我还想把这个事往上面捅呢。你不让他去,我咋抓罪证?” “啊?特么的,被气的想冒了。”许父也是一拍脑袋,满满都是懊悔。 “算了,以后再找机会吧!闫家狗改不了吃屎,以后总归还会干这个事的。”许大茂反而安慰着许父。 在闫埠贵来说,搞臭了他的名声,就是要了他半条命。 可要断了闫家的财路,那就等于刨了闫家的根。 所以只要以后稍微注意点,想在这上面收拾闫家,大把的机会。 在许大茂来说,现在杀人犯法,不然他都想刀了闫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