聋老太太言语是挖苦的,但动作却是诚实的,也不顾面前的窝头上是被人啃过的,直接抓起来就咬了一口。 一边挑剔着闫家的伙食不好,一边吃的比谁都欢实。闫家几个大孩子还好,年纪最小闫解娣直接被吓的泛起了泪花。 无他,聋老太太把闫埠贵给她准备的那条一指多长的小鱼给吃了。 杨瑞华把小闺女搂进了自己怀里,把桌面上的主食张罗着让几个孩子端进了里面。 许大茂这个点子,最重要的并不是找人翻译加速时间,而是把原本全部是技术科的责任,划分到了车间工人与学生头上。 聋老太也并未在这个事情上拿架子什么的,而是直接说了轧钢厂技术科需要翻译的事情。并且直接点明了闫解成可以去的事实。 但如果小事累积的多了,对一个人的好感,对一个人的畏惧,就慢慢的刻到了骨子里。 闫埠贵的四连问,直接把杨瑞华心里的小火苗给浇灭了。当然还有在里屋偷听的闫解成。 但不知道从谁开始,闹腾的就变成了互相算计。 这是李云买了,直接加了几个钱让医院食堂加工的。 家里的大件舍不得买,怕人借。 但私下偷偷摸摸的自然有他们自己的过法。 闫埠贵用狐疑的眼神看着聋老太太。 所以听到跟许大茂有关,闫埠贵基本上就没抱什么希望。 闫埠贵摆摆手示意让杨瑞华闭嘴,等到聋老太太走后,这才栓上大门。坐在了桌边,眼神冷冷的从镜片里泛了出来。 闫埠贵扫了一眼里屋方向,详细的解释道:“先不说能不能求许大茂给介绍的可能,就说许大茂肯介绍。解成去了,那原来工作要不要了?轧钢厂那边万一要不成,那解成可算是把自己饭碗给砸了。” 聋老太太打了个饱嗝,见闫埠贵夫妇都是没好气的看着自己。 当人面的好吃的也是舍不得吃,怕别人惦记。 闫家准备的东西不说吃好,但填饱肚子还是可以的。 按理来说,今天在赖五家遭到拒绝,李云又被她气跑后。聋老太太如果要准备,也能做点简单的吃的填饱肚子。 谁也不能肯定,那个退休后有退休工资的事是不是真的。 杨瑞华又是问道:“当家的,让老大去试试怎么样?” 闫埠贵清楚的知道,就算这事就算聋老太太说的是真的,那闫家也没有操作的空间。 这不是一个土豆,一块生姜,指望人家能让给他。 粮食什么的全部搬去了易家,反正她也用不上嘛。 但那也得看人哈! 许大茂,那是四合院里的邻居能惹得起的么? 什么事情都是累积而成的,我们不会因为一件小事,就痛恨一个人一辈子。 对此,易中海对外的解释,一个是李云身体不好,常年要吃药。再者就是存钱养老的问题了。 易家现在的形势很不好,接连二三的算计失败,让易中海的名声现在已经臭大街了。 闫埠贵的话没有说下去,但意思很明显,也就是互不招惹。 这话说的有点伤人了,不过聋老太太这么说也没错。相对于闫埠贵天天站在门口算计这个,算计那个。许家的名声可算是很好,至少许父许母没在院子里算计过。 不说许大茂这边,就是技术科跟胡科长那边,估计也是关系户比较多。 闫埠贵笑的更加和气,对着聋老太太说道:“我就是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所以才知道有些东西不是我闫家可以算计的。老太太,请吧!” 也不会因为一件小事,感谢一个人一辈子。 李云对这个事,倒是有些平静心态,说道:“要是我,我也不说。真给咱家帮了这个忙,把何家赶出院子。她对咱们夫妻还有什么用?肯定会怕我俩以后不管她呢。” 闫埠贵冷笑道:“我们闫家不当别人的枪。” 易中海吃饱喝足,任由李云给他擦拭着脸上,等到李云准备出去搓毛巾时,易中海才开口道:“媳妇,老太太那边怎么说?” 杨瑞华也是跟闫埠贵多少年夫妻了,立马就明白了过来,接话道:“那是不能去。安安稳稳的工作可不容易找,不能为了摸不到的东西,把手里的馒头给丢了。这个老太太,这不是坑咱们家嘛?明知道咱们家最近跟大茂家闹矛盾了。” 聋老太太愣住了,她想过闫家激动或者闫家不相信的情形,却从来没有想过闫埠贵这样的反应。 闫埠贵眼睛又盯着聋老太太说道:“老太太,我闫家进院子也进的早,以前看大家邻居,又有老易的面子,所以我闫家也没说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