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用心攻读,何罪之有?”李世民指着那两首诗问道,“承乾,这两首诗很好啊,无论意境还是词藻,无不是上上之品,是谁写的?”
“父皇明见!这两首诗是周至侯所作!”李承乾把诗会上发生的事毫无保留地告诉李世民,“父皇,儿臣从未想到,原来周至侯文采彬彬,实在厉害啊!”
“你是说,这首‘清平调’是杨天写给丽质的?”李世民暗叫不妙,联想到长孙所说的异常现象,立即断定李丽质八成是被杨天给弄成那样的。
“是的父皇,当时表兄让周至侯作诗,请儿臣出题,儿臣顺手指着丽质,哪知周至侯出口成章,比之曹子建,还要胜上三分呢!”
“你是说,冲儿跟杨天对上了?”
“父皇,您这么一说,好像真的呢,儿臣当时没往这边想。”
“嗯,杨天这两首诗不错,朕先拿去给你母后看,回头再给你!”李世民不待李承乾反应,一手抄起,转身出了东宫。
“恭送父皇!”李承乾心说,怎么今天所有人都怪怪的。
李世民很快回到立政殿,长孙还在等他。“观音婢,你看这是什么?”
长孙接过诗,快速浏览一遍,两只眼睛不住放光,“二哥,这应该不会是承乾的作品吧?”
“承乾虽然用功,但要作出此等诗篇,还早得很呢!”李世民道,“观音婢,你觉得此诗如何?”
“比之曹子建谢灵运,丝毫不差!”长孙给出最高的评价,“二哥,它出自何人之手?”
“杨天,就是那个一心想做商贾的杨天!”李世民恨恨道,“朕就不明白了,明明文采斐然,怎么就不用在正道上!”
“杨天?想不到此子竟有如此本事!还真是小看了他。”
“还不止呢,你知道这首清平调是怎么回事吗?”
“这个臣妾如何得知?”
“哎!”李世民轻叹一声,把杨天作诗的来龙去脉说与爱妻听,“观音婢,我们的宝贝女儿恐怕中意的不是冲儿啊!”
“啊?不行!杨天虽有文采,但此人根底过轻,岂是良配?”长孙凤眼一瞪,“二哥,既然杨天文采足可登堂入室,就不必去国子监了吧?”
“不错,杨天是没有继续留在国子监的必要了!”李世民知道爱妻所想,却没有点破,“只是丽质那边,该当如何?”
“她还小,哪里懂什么情**爱,时间一长,自然会淡忘的!”长孙心说,“看来有必要让皇上尽快指婚,免得夜长梦多。”
一夜之间,杨天火了,彻底地火了。
《将进酒》和《清平调》如同一枚核弹一般,迅速扩散至整个长安城,上至皇宫,下至普通文人,无不况相传颂此千古名篇。
走在大街上,不时听到有人高声吟唱,还不时能听到周至侯如何这般,杨天在文人中的地位猛增。
国子监,孔颖达与李纲两个老头各自在书房里叹息,自己空有满腹经纶,却不及那小子半分。
杨天毕竟还是有羞耻感的,他预感到诗仙作品一出,必将广为传颂,但他还是低估了唐人的文化热情,侯府外面总是围着一大群人,周树那边的拜帖堆得跟小山一般。
不见,谁都不见!杨天如同乌龟一样躲在家里。那些诗根本就不是他的,这可是万恶的抄袭,以前他最讨厌了。
没脸见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