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沈宜浑身汗毛立起,不可置信地倒退半步,身体止不住开始颤栗。
不知是冷的,还是气的。
她原以为,周从谨是特别的。
她以往,从来与那些看上去金贵的有钱阶级、权贵人士保持距离。
因为她清楚地明白那些人与自己不是一个世界的。
多少下位者试图向上攀升,又有多少上位者愿意屈高就下?
长久的俯视终究会滋生傲慢,天生的上位从来罔顾脚下众生。
她原以为周从谨不一样。
他彬彬有礼,矜贵却有教养,疏离却谦和......
屋内刺耳的话源源不断。
“欸,所以你现在是......就看上她这股廉价味儿了?”
“你平时让她坐副驾,她身上的衣服不会褪色沾到你的车座吗?”
哈哈哈哈,又是一阵笑声。
“呦!她凳子上这个包,是你送的吧?”
里面话最多的一个人道:“这不是爱马仕今年的新款吗?三十万!!我那床伴最近老缠着我要这包,我都没舍得买!你倒好,直接送了?”
“辛辛不要。”周从谨的话如一把利刃,精准刺入沈宜胸口。
“辛辛不要?那你送给我啊!这包要是背在那姑娘几百不到的大衣上,我实在替包委屈。”
沈宜手指甲掐进手心肉里,眼底的泪水不断打转,却硬是没有流下来。
恍惚间听周从谨对方才说话的那男人冷漠道:“不过是个随手不要的包,你缺这几十万么?可别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