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吻异常凶狠,由她亲手教导的吻技一点也没使上来,舌尖强硬抵开微张的牙关就是一顿蛮扫,顾南好几次因他探得过分深入而发出轻微的呛咳。
只是可惜,这点小动静除了滋长他的凶蛮外,一点温柔也没惹来。
顾南被他搅得呼吸困难,一手推着他的下巴,一手抵着他的胸膛,同时后腰用力试图把他推到座椅里夺回主动权。
但不等她付诸行动,齐厌突兀地结束了这个吻。
并抬手紧紧捂住她的口鼻,将她略显急切的轻喘声全都困在掌心里。
反观他自己,脸不红呼吸不乱,除了唇上多了抹水渍,一点也看不出刚才疯狂索取的模样。
顾南被他这副衣冠禽兽的样子气红了脸,红晕一直蔓延到眼尾,平添几分诱人的秾丽。
齐厌将她的变化看在眼里,喉结滚动了一下,但没再做什么,起身离开了车厢。
没一会,他拿着一台方方正正的机器走上来,牵起顾南的手取了滴血放进机器里。
“滴——”地一声,屏幕上显示出一行分析结果:血样无异常。
齐厌松了口气,在顾南扎破的食指上吻了一下,然后含进口中舔了舔。
顾南还气着,故意伸手往他喉咙里探。
齐厌仰着头,放松肌肉,仿佛在为方才鲁莽的道歉,任她施为。
一双眼黑幽幽的眼睛乖巧地看着她,蒙着一层薄薄的水光,像只祈求怜爱的小狗。
顾南弄了几下,不忍心了。毕竟才受了齐厌的好,意思意思一下算了。
她想把手收回来。
齐厌却不肯了,滑腻腻的舌头卷着她的指尖,时不时用牙齿不轻不重地磨两下,同时还拿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直勾勾盯着她。
明摆着是在勾引她。
指腹上的触感柔软湿润,还花样频出,顾南腰都被他舔酥了。
但她理智尚在,坚定地抽出了自己的手,指了指窗外的押运车。
车上的其他旅客都被带走调查了,不可能她一个人搞特殊,她肯定也要走一趟的。
齐厌有些失望,舔了舔唇,牵起顾南的手下了大巴。
押运车上侯着三个人,都是熟面孔。他们见顾南上来,没说什么,公事公办开始走流程。
稽查师的工作态度和顾南那天晚上遇到的警察截然不同,笔录做得极其细致,重要的问题还会挖坑反复询问,非常难应付。
齐厌坐在副驾驶,对顾南面对的刁难恍若不知,全程沉默。
到了稽查部,顾南又做了一轮笔录,抽了几管血,从上午磨到凌晨,终于被放出稽查部大门。
顾南饿得前胸贴后背,坐在稽查部门口的花坛边,神情恍惚地等外卖。
不怪民众对稽查师的感官这么差,都是有原因。
一调查就是大半天,一间全白的审讯室,一盏亮瞎眼的审讯灯,没水喝,没饭吃,不停换人不停问,对精神和身体都是难捱的折磨。
最重要的,她还不能问,一问对方的眼神就跟要吃了她似的,很难不让人怀疑他们到底是不是正派的政府工作人员。
“系统,把你拍到的照片给我看看。”顾南道。
脑海中放出一排整理好的照片,顾南随手点开一张,文件上方一行加黑加粗的大字触目惊心——
嫌疑人顾南与特殊生物种族基因比对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