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老太太带着齐厌和顾南去定制礼服。
宴会时间暂定期末考一周后,临近年关,应该会很热闹。
齐厌是宴会主角,那时候更是回崔家后的首次亮相,最好能有多耀眼就有多耀眼。
顾南和老太太选来选去,最终给他选了一套纯白礼服。
齐厌年纪小,身形单薄,气色也没有养回来,太艳丽的颜色款式压人,穿简简单单的白色恰好。
至于顾南,她随手指了件中规中矩的设计,保准丢人群里找都找不到。
混吃混喝而已,要不是老太太好心,她能穿T恤去。
测量好数据,老太太把两人送回家就走了,明天齐厌有考试,怕耽搁他的时间。
一场考试已经让齐厌心里有了底,他看都没看教材一眼,直接打开电脑开始画漫画。
顾南窝在沙发里看默剧,手边的玻璃碗里装着洗好的草莓,小孩儿拳头大小的进口草莓,色泽明艳,汁水丰盈,连屁屁都是甜的,一口一个,吃得嘴都合不上。
老太太生怕委屈他们,厨房里堆成小山的车厘子、猕猴桃、各类海产品,全是从世界各地空运回国的,配送单位不是千克,而是箱。
齐厌不爱吃甜,于是水果全进了顾南的肚子,没几天腰上就吃出来一圈肉肉。
但老太太送的都是好东西啊,顾南三辈子都没吃过那么好吃的水果,尤其是猕猴桃,甜食爱好者狂喜,一次能炫10个。
右手习惯性往碗里摸,但摸遍了也没有第二颗草莓。
顾南瞥了眼干干净净的碗底,忧愁地摸了摸鼓起的小肚子。
唉,又吃完一碗。
她舔了舔唇,“我们什么时候吃晚饭?”
她对今早的蟹黄汤包念念不忘,已经提前幻想到全蟹火锅的鲜美,并分泌出了贪吃的口水。
“姐姐饿了吗?”话音一落,齐厌就想起称呼该改了,他攀上沙发,将顾南抱到怀里,“阿南想吃什么?”
顾南不习惯地皱了下鼻子,“我还是喜欢你叫我姐姐。”
齐厌微微低头,下巴抵在她肩上,顾南吃了很多草莓,身上沁着似有若无的草莓香,清甜撩人。
“我也想吃草莓。”他低声说,答非所问。
呼吸喷洒在颈边与耳后敏感的肌肤上,他垂眸看着眼前雪白修长的颈段,情不自禁吻了上去。
细碎湿漉的吻温柔而缱绻,慢条斯理着厮磨般吻遍这块小小的肌肤,再吻时,便变得贪婪,啃咬的力道仿佛要咬破萦着清香的皮肉,尝尝血脉里是不是也染透了草莓香。
顾南发出一声轻轻的,似愉悦的轻哼,脖颈下意识向后仰,有如天鹅仰颈,露出最易碎最美丽的脆弱。
同时反手摸着他的头,十指插进浓密的黑发里,微微收紧的力道仿佛在拒绝他,又仿佛在嘉奖督促他。
凶蛮的吻上移,在下巴留下一串牙印,然后捉住双唇,开始享受这顿草莓味的饕餮盛宴。
他把顾南死死摁在沙发里,锁在角落里,让她跑不动,挣不开,只能被迫献上珍贵的宝物,割地求和。
“阿南。”
纠缠不休的双唇终于分离,滚烫的呼吸再次回到珍爱的耳侧,开始痴缠着雪白丰润的耳垂。
顾南微微张开眼,天花板好像在转,脑子也雾蒙蒙的。
亲的太久,缺氧了。
略有些急躁的吻放弃耳垂继续往下,双手也开始解她的衣服,很显然齐厌想继续,就在沙发上。
顾南推了下他的脑袋,“我饿了。”
齐厌动作不停,似乎丝毫不为所动,只把一只手覆在她鼓鼓胀胀的胃部,轻轻打转揉了揉。
似乎在说:骗人,肚子里全是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