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睡了个好觉,一睁眼神清气爽。
吃完齐厌做的早餐,出门前终于想起来要给羽绒服换颜色,于是一手夹着化妆包,一手提着羽绒服。
休息了一天,她该继续支棱起来努力工作了。
换好衣服,齐厌穿上白色羽绒服,顾南送他去轻轨站搭车。
今天星期五,他只要上上午四节课,下午没课,顾南交代:“放学我去接你,下午一起去医院,我已经挂好号了,乖乖等我,别想逃。”
齐厌“嗯”了一声,勾着她的小拇指晃来晃去不肯松手。
看她的目光黏糊糊的,像融化的芝士咬一口就能拉丝。
大概是昨晚突飞猛进的关系强势改变了他的想法,今天的齐厌明显变粘人了,水润清澈的眼睛无时无刻不在传达着他的羞涩与亲近。
顾南轻笑一声,对他勾了下手。
齐厌乖乖弯下腰,有些苍白的脸凑到顾南面前,鸦羽似的长睫期待地颤啊颤。
顾南在他唇上亲了一下。
齐厌有些不满意,不肯起身。
于是顾南又亲了一下,不止是唇瓣简单的触碰,而是温柔的含吻。
不安分的睫毛终于安静下来,齐厌闭着眼,享受这个缠绵的分别吻。
嗯……虽然只是一上午的分别,甚至算不上分别。
一吻结束,齐厌光彩照人。
他走进轻轨,心情愉悦地朝她挥手道别,唇边噙着难得的笑意。
顾南目送他离开,找轻轨站卫生间化了个潦草的杀马特妆,重回贫民窟和姐妹们回合。
*
今天的教室里很热闹。
一部分人在激情讨论《无我之境》的公测游戏体验,一部分人在指点杨家的丑闻。
昨天杨宏屎到淋头的事上了热搜,在学校里引起了大范围的讨论,因他平日里的嚣张作风,大部分人都秉承着幸灾乐祸的态度。
一部分睿智试图还原事情真相,确认不了送屎外卖员的身份,就抽丝剥茧分析杨宏的社会关系。
这里分为三派。一派认为是情感纠纷,一派认为是社会纠纷,最后一派也是认同者最少的一派,觉得是齐厌干的。
至于为什么很少有人怀疑是齐厌干的?
一、完美的在场证据。二、他穷,没钱。三、除了杨宏本人承受的屎到淋头,杨家老宅据说也被损毁的不堪入目,齐厌本人没那能力。
好好一栋大别墅,昂贵漂亮的外墙被人用喷漆写满了污言秽语,窗户被砸破了,大门上泼着粪便,最重要的是那个缺德人还把他家排污管道给挖了,污水粪水喷的老高,一整面墙都是黑黑黄黄的污渍。
先不说要花多少钱才能把别墅恢复如初,就说这一套卑鄙无耻却格外有效的釜底抽薪,在谁嘴里都是个笑话,不管是谁都能讥笑几句,杨家这回可丢了个好大的脸。
“恶人自有恶人磨,遭报应了。”
“可不是么,大快人心,让他嚣张。”
杨宏今天没来上课,班上的同学没那么顾忌,光明正大地讨论嘲笑。
裴星等人坐在中间,听着前后左右的议论声,有点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