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吃就不吃,关她何事?
虞昭睁开眼,对柳叔说,“柳叔,我有些事需要您帮我。”
柳叔走过去,听虞昭在他耳边低语几句。
话落,他虽觉疑惑,但还是点头,退下去忙了。
正堂只剩下虞昭一人,她找了个盒子,将意识沉入空间内,看着空间里她积攒的银钱,用盒子打算将那些银钱都装起来。
里面既有金子,也有银子,还有许多铜钱,布匹。
她以前为人看诊不拘身份,陇右道的高门大户她进去过,最贫穷的荒漠村落她也去过。
那些人给的诊金不同,零零散散的一大堆,虞昭嫌弃带着麻烦,便去银庄全换了银子,只留下两千铜钱备用,铜钱花销快,如今只剩下一二百文。
银子可却不少,足有三百两白银,二十金,加上柳叔买人花剩下的七十金,虞昭的家资其实还算丰富。
但这盒子委实太小了些,顶多装点金子,银子,还有那些布匹装不下。
不能放在空间里的钱,难道还要送去银庄吗?
正思索着,余光扫过他处,忽然看到了那张沾了血的帕子。
她将帕子拿起来,盯着上面的血看,这是萧承安的血。
上一世她就见过萧承安,那时他中毒已深,吃的缓解之药没了用处,毒发作后七窍皆流血,人如野兽般狂暴,短短五日便瘦脱了相。
虞昭奉命为他看病,可萧承安那时毒发极猛,虞昭又没了空间,根本无计可施。
后来虞昭被囚禁于虞府,再也没见过萧承安,只听说他被他阿娘带走,离开了京城。
虞昭盯着上帕子上的血,她的重生是为了报仇,本不该管萧承安会如何,他是死是活也与她没有什么关系。
最多是扼腕一下京城内的小王爷也没了。
虞昭摩挲着帕子,萧承安的毒虽重,她也并非无能力可救。
今日她帮了忙,还利用萧承安打发柳叔出去帮她买人。
她和萧承安已有交际,或许这一世她还能和萧承安做一做交易。
权衡再三,还是朝不远处的仪器走去,她许久没碰过这些东西了,对这些东西既熟悉又陌生。
定了定心神,骨子里对这些仪器的熟悉让虞昭很快就重新熟练操作。
东院的虞昭陷入空间中做检查,而主院里,虞崇,崔氏,尚清清,虞崇与崔氏的女儿虞湘,还有两个庶子都等在饭桌前等着虞昭。
两刻钟过去了,桌子上那美味佳肴逐渐失去了温度,虞崇与崔氏的脸色愈来愈难堪,虞崇下首留给虞昭的位置仍旧空空如也。
虞昭一个人竟然让整个侯府的主子等了她两刻钟!
两个庶子个个战战兢兢,将头埋在了胸口处,不敢多看虞崇一眼。
虞湘娇生惯养,早已等得不耐烦了,开始发脾气,“阿耶阿娘!那虞昭根本没把你们放在眼里!我们都在这儿等了她这么久,她竟然连面都不露!”
崔氏皮笑肉不笑,“这算什么?刚才她还让清姐儿在地上跪了许久。”
虞湘看向尚清清,见她眉头微蹙,隐隐透着痛苦,脸色苍白如纸,仿佛一吹就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