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借口不怎么样,她阮棠是她自己的,从来就不是任何人的。
她朝沈千祎福了福身,而后转身往靖安侯府走去。
南风和青峰依旧跟在她身后。
沈千祎站在靖安侯府,看着阮棠的身影,脸色慢慢的沉了下来。
刚才的那些深情,追悔之情全部敛去,替代的是阴鸷。
但他也就站了片刻,也抬脚向靖安侯府里面走去。
阮棠带着南风和青峰先回了海棠苑。
既夏竹和春晗回来了靖安侯府,若是正常的回来,想必只会在她的院里。
她现在还不知晓她们为什么回来,是以得先回去看一下,若是在海棠苑,倒好办,知会一声带走便是。
若不在,她也好知晓该怎么做。
但一进海棠苑,里面便静悄悄的,一个人影的没有。
院子里亦是落叶枯草满地,荒芜一片。
不过才两三个月的光景,这处又恢复了她刚回来靖安侯府时的模样。
果然,对靖安侯府来说,她这个就是无关紧要的人,她人不在了,这处院子也就不会有人打理了。
阮棠哼笑一声,转身出了海棠苑,朝福山园而去。
只是在路上,却被阮长欢拦住了去路。
“哟!我还当下人是在说笑呢,原来你真的回来了?”
阮长欢依旧是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
阮棠不想和她纠缠,正想越过她。
却不想阮长欢却伸手拦住了她。
“阮棠,你现在胆子是越来越大了,带着外男就想闯祖母的院子?”
阮棠这才回头看了一眼青峰和南风。
她差点忘了,在这朝代,外男是不能入内院的。
她刚刚破坏规矩带着他们进去了海棠苑,若是被阮老太知晓,想必,又是要给她一顿家法了。
“你们在外面等我,我去去就来。”
现在她是宁王的人,想必她那个哎呀祖母也不会为难她。
只是她刚走一步,又被阮长欢拦住了去路。
“阮长欢,你有完没完?我今日没空和你斗法,你别惹我。”
阮长欢何时见过阮棠这样嚣张地跟她说话,顿时浑身的刺都竖了起来。
“阮棠,别以为你攀上了宁王殿下就了不起,在这里,还是祖母和爹说了算了,你只要还是阮家的人,收拾你是分分钟的事。”
之前宁王命悬一线,祖母让她去宁王府侍疾,她是幸灾乐祸的。
也以为她就要给宁王殉葬了。
没成想,这才过去几个月,她竟然好好的又回了家,还带着宁王的贴身侍卫,趾高气昂的,她如何能受得了?如何能咽下这口恶气?
她怎么能让她如此痛快?
“阮长欢,你脑子是装屎的吗?你都说我攀上了宁王,你觉得祖母和父亲还敢将我怎么样吗?还收拾我?我看你是欠收拾了。”
“你……”阮长欢被她一噎,脸涨得通红,看着她的眼眸,就差迸出刀子了,“你别得意!”
“我就得意了,你能怎样?”说着阮棠直接往前走,与她插肩而过的时候,故意撞了一下她的肩膀。
阮长欢被她撞得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
她哪里受过这样的气?
她抬手直接抓住阮棠的肩膀,就想教训她。
可她的手刚碰到阮棠,便觉得肘关节处一痛,顿时整个手臂耷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