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有阵子一直在求仙问道吗?这种东西肯定符合他的心意,不奇怪。”
“不是说他缺钱吗?”
“害,人家可是王爷,怎么可能真的缺钱啊?要真的缺钱,也只是缺大钱,这奇石的效用吹得神乎其技,但也不知道究竟是真是假,若只是一颗没什么卵用的石头,花那么多钱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顶天也是十几万两,对他一个王爷算什么大事。”
陈筱艾听着,突然想起来大人之前跟她说过,守王是先帝弟弟,因为与盛成帝的关系并不亲厚,所以即便封王也不是在权利圈子里,挥霍的钱财也都是先帝留下的,对比起其他亲王,他可能还真是没钱,毕竟把御赐的宅子都租出去补贴家用的人,他花这个钱是不是有点过于冒险了?
再仔细想想,他一个王爷,就算过得再一般,府上肯定也有府兵吧?只是动不动用的问题罢了。
陈筱艾转身问娇露:“娇露,你说守王曾多次邀请你去王府的酒宴吗?是什么时候的事?”
“就今年开始的,最近一次就在前段时间,大约快一个月了吧。”娇露回答道,“怎么了陈姑娘,有什么问题吗?”
“你在守王的酒宴上,有没有遇上什么,让你觉得奇怪的人?”陈筱艾问道,“或者是,守王有没有邀请过,你看不出身份的人?”
青楼女子大都训练过眼力,势必不能放过任何一个潜力股,能被邀请出去参加王府酒宴的女人,老鸨肯定是让她们带着任务去的。
娇露回答道:“守王殿下的府上经常有酒宴,或者乐宴和美食宴,守王殿下交朋友向来不拘身份地位,平民百姓,江湖人士......因此要说奇怪的人或者陌生人,每次去都是有的。”
“江湖人士?守王还跟江湖人士交朋友?”
“是的,他们与守王殿下交好,常给殿下带来一些时兴的玩乐,常常一喝就是几晚,姐妹们有时都侍奉不过来。”娇露想了想,“不过说到奇怪的人,上次去酒宴,大家都喝到尽兴时,来了一位客人,这客人很奇怪,用斗篷将全身上下都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一点皮肤都看不到,咋一看跟个鬼魅似的,把大家都吓了一跳。”
陈筱艾突然抓住娇露的肩膀,急切道:“你有看清楚他的脸吗?或者是,他身上有没有你们刚刚闻的那股臭味?”
把全身上下都遮盖得严严实实......很有可能就是花见春!
“没有.....他一直戴着兜帽,只能看到他的下巴,身上也没有气味,不然那么难闻我肯定记得的。”
见陈筱艾焦急,娇露眯着眼睛很努力的回想着:“他不与在场的人饮酒,只找守王殿下说话,我奉酒的时候听到他的声音,应该算是个年轻男子吧......对了,他虽不搭理其他人,但看到我,却还特地夸我唱曲好听,问了我的名字,还说等到合适的时候再去添香阁邀请我。我心想他能与守王殿下直接说上话,自然也是个人物,得记下来才行,可是无论我怎么打探敬酒,他都不回答我的问题,倒是姐妹们偶尔来奉酒或者路过,他才会提起精神,问问姐妹的名字,擅长什么曲子乐器之类的......我瞧着,就是个单纯的色鬼罢了。”
这个人还喜欢美女,那种场合之下都不忘问名字......怎么看都是花见春没跑了。
陈筱艾咬着嘴唇,仔细将得到的一系列线索都尽量往守王身上靠,守王这个人平日里实在太低调了,既不在权利圈又不受宠,但拥有这样的身份地位依旧可以吃喝玩乐享受人生.......他就算与花见春相识,也犯不着为了他去劫巍山地牢吧?这一行动得罪的可是卓煜与杜老将军这两个硬茬!他一个没有任何实权的闲散王爷会这么想不开吗?
守王府肯定有府兵不假,但拥有杀进巍山地牢成功救出花见春的这个能力吗?要知道谭国他们这群守巍山地牢的人都是从战场上退下来的人,能培养出这等能力的府兵,守王未免也隐藏得太深了?
还有那辆可能送走花见春的金顶马车,极有可能就是皇家用的马车,守王自然也符合拥有这辆马车的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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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他又出现在这里,一副对腐玉势在必得的样子......这一切信息,几乎都是指向他。
趁着守王还在琼裳庭,让灵秀和小曹子跑一趟守王府吧。
陈筱艾打定主意,刚想去找文灵秀和小曹子,突然听到一声小小的求饶声:“妈妈轻一些!别打娇芯的脸,还要跟陈姑娘回话呢!”
“个死蹄子,贱蹄子!你浪费了我多少苦心,回去定饶不了你!”
陈筱艾回身,就见香妈妈提着裙角,气急败坏的拉着一个姑娘的耳朵朝这边走来,那姑娘一开始明明穿得端正,现在不知为何衣襟散了大半,酥|胸半露,肚兜都快给人看见了,脖子和肩上暧昧的红痕一大片,怕是才刚跟人颠鸾倒凤完毕......
不是,这种场合还能这样玩起来啊!哪来的地方给他们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