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不娶?!”王右满面怒气,手中长剑指定真,怒不可遏的质问道。 真摊开双手,无辜的道:“王大哥,第一,这事情我了不算,第二,当事人不是我,跟我也没啥关系。我只是要带我师弟回山,你拿剑逼着我有什么用?” 王右愤声怒道:“跟你没关系?!那为什么你的阴爻剑会封在外面?为什么素仙会在那子屋里?!” 真的目光偏移到别的地方,满面心虚的道:“我只是布个阵守着我师弟而已,我哪知道素仙姑娘境界那么高,能够悄无声息的进入我的剑阵里面去了。” “放屁!”王右恨恨的骂道,“你什么德行我会不知道,要不是你属意,素仙怎么可能会跑到他屋里去?!这下好了,这混蛋子是好转了,可是素仙已经跌破了仙人境!” 他再度提起剑指着真,气鼓鼓的道:“好,你了不算,那就等他醒过来我亲自问他。你要走可以,把那子给我留下来!” 真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义正辞严的道:“那怎么行,我师弟在这里已经叨扰好几个月了,还是要将他带回山门好好治疗才是。等到他的伤一好,我一定第一时间让他来向王大哥你致谢。” 两个人一个持剑堵着门口,一个非要带人离开,两个人就在这磨磨丢丢的争执了大半,王後、程庚壬、轩辕陛等一干人就在边上看着,也不敢胡乱插话。 两个人闹了半,终于还是有人出面过来阻止他们了,这个人光是出现在场,真的气焰就已经削弱了七成。 旃蒙城中四季如春的气候,素仙还披着一件厚厚的狐裘,面色苍白无血色,好似一位久病的富家姐,步履孱弱的走了过来,轻轻地对王右道:“城主,这都是我愿意的,你别怪他们。” 王右满面疼惜的道:“你啊,怎么这么傻,本源之力都能渡给那子。你等着,这子醒来之后若是不肯给你一个交待,我就把他阉了!” 王右胡言乱语着威胁的话,眼睛还一直死死的盯着真,真眼神左右游移,就是不肯跟他对视,但是手上却在不停的挖着鼻孔,一点也没将王右的话往心里去。 素仙拢了拢肩上的狐裘,有些孱弱的道:“城主,让他们走吧,能够将他救回来就好了,我的境界不成问题,还是能修行回来的,没那么严重。” 王右定定的看了素仙一眼,还想要再什么,但是见她摇摇晃晃的都站不稳,最后只能无奈的将手中的剑扔到地上,无奈的道:“好吧,你赶紧回去好好休息吧。” 然后他转头对着真道:“你给我等着,早晚有一,我要去上清宗讨个法!” 王右着陪着素仙的丫鬟扶着她,转回房里休息去了,自己也满面忿忿的离开,临走时还恨恨的瞪了真一眼,转面又望着李元锦的屋子瞪了一眼。 真抬起手向旁边勾了勾,王後立马殷切的跑过了,真凑到跟前,压低了声音道:“这位素仙究竟是什么人,我怎么感觉你爹对她比对都好呢?该不会是你们老爷子当年在外面犯的错误吧?” 王後翻了个白眼,无奈的道:“你想什么呢,素仙姨可是一个苦命人,她爹是青丘狐族,她娘是姜家的长女,当年那两个人私定终身,却被姜老爷子不喜,直接出手拆散了他们,将她娘抓了回去。” “谁知道她娘当时已经珠胎暗结,生下她的时候姜老爷子差点没气死,但是也没有办法,就将她扔出了家门。后来被奴隶贩子捡到了,几经转卖,最后才来到我们这里。” “她人很温柔,而且做事又细心,在我家的时候先是做侍女丫鬟,由于手脚伶俐就去伺候我姑,没想到两个人还结成了金兰。她很聪明,据当年好多次帮我姑对付你的前世,所以两人关系才那么好。” 真垮着脸道:“什么,你她当年还算计过我的前世?我对她的好感一下就降下来了。” 王後笑着道:“之后姑推荐她参与家里的事务,她做的可好了,一步一步,慢慢的做到了掌管整个财权的金府掌事,多少年来一个大子儿的账都没错过。” “你也知道我爹的性子,精打细算惯了,所以对素仙的信任那可是无以复加,真就跟对亲妹妹一样。不忌讳的,我爹当年还有让我去追求她的心思呢。” 真笑着道:“啧啧,你爹可真是会算计,不过依你子的性子,肯定不会听他的了。” 王後尴尬的道:“那会我才十二三岁,素仙当年还给我换过尿片,我看她就跟看我姑姑一样,怎么可能生出那种心思。” “其实这些年追求素仙的人可不在少数,有我们本家的叔侄兄弟,也有外面的膏粱子弟,都知道娶了她那就是捡了大的一个宝贝,但是素仙一个都看不上。” 真饶有兴趣的问道:“哦?那她怎么就看上了缘了,而且甘愿如此付出,都不想着回报之事?” 王後轻轻地道:“其实她原本的名字叫青笏,素仙是叔叔给她取的,就是因为这个名字,所以她才死心塌地的。” 真不解的问道:“就因为一个名字?” 王後耸了耸肩,无奈的道:“当时为了试探叔叔,素仙是假装奴隶的,叔叔才给她起的名字,让她好忘了自己奴隶的身份。” “素仙后来就了,别人对她的好,都是因为看到了她现在的身份地位,只有叔叔是在她最悲惨的时候对她好,这样的好才是真的好。” “青笏这个名字,是她当年奴隶脱籍的时候自己起的,谁也没想到这么些年她心里还藏着这么个秘密,让叔叔给碰上了。知道这件事之后啊,不知道有多少人悔的肠子都青了。” “早知道起一个名字就能俘获素仙的芳心,这群人估计能想出几十万个供她选,只是现在一切都晚了。之后听叔叔数次拒绝了素仙,整个旃蒙城,夜半磨刀声响了个把月呢。” 真的面上逐渐挂起了一丝浅浅的笑意,与他之前那笑嘻嘻的面容相比,真诚了不知道数万倍,他看着素仙离去的方向,淡淡的摇头道:“苦命人心痴,看来缘是解意了她的过去,这才无意间走到了她的心坎儿里。” 王後如有所悟的“哦”了一声,然后笑嘻嘻的道:“姑父,你刚才不是要走吗,这会还走不走了?” 真一把搂住了王後的肩膀,也笑嘻嘻的回道:“不着急,现在事情都解决了,就再等一阵子,等缘多恢复恢复再。” 有求于人,真就选择性的滤过了“姑父”这个称呼,这种选择性的失忆和失聪,让王後对真的脸皮开始有了一些浅薄的认识,不由的心中暗称,果然是名不虚传。 王後笑了一下道:“那也好,你就多留些日子,我姑姑听素仙重病,也在赶回来的路上,你再等一两,就能见到她了。” 一听这话,真面上的笑容瞬间收敛,他转过头对着程庚壬喊道:“成肆,都叨扰人家多久了,还不赶紧去收拾东西?为师刚才了要带上缘回山门,你没听到吗?” 程庚壬无奈叹气,赶紧应承之后转身,真还嫌他走的太慢,对着背影催促了两声,然后自言自语的道:“不行啊,这样好像还是不够安全。” 他转过头,对着陆菁道:“成陆,为师还有点急事先行一步,你们两个带上缘和傅瑢返回山门,为师办完了事情就去找你们。” 完转身就要御剑而起,但是一个冰冷的声音已经从不远处缓缓传来,“这么着急做什么?有什么事情我帮你做啊。” 真缩了一下脖子,有些僵硬的转过头,一把搂住了王後的脖子,嘿嘿的笑道:“哎呀哎呀,这不是王姑姑吗?我刚和王後结拜为兄弟,以后您就是我的长辈了。” 王後有些惊异的转过头看着他,正准备矢口否认,就感觉后腰间一凉,阵阵剑意直入骨髓,只能“呵呵呵”的赔笑,一句话都不敢。 王後想起了大半年前和王葇薇的找到上清宗时,王葇薇的真的应对办法,今日一见果然如是,不禁感慨姑父当真厉害,心中的景仰之情不禁又翻了好几番。 王葇薇并不话,只是冷笑着看着真,嘴角像挂着极北苦寒之地,三千年不化的深海冰山一般,直入真的心底,但是这冰山底下,却还隐着阵阵汹涌的烈火,让他一阵阵的心凉心悸,哀叹不已。 登楼国,边关戍卫之城,满城的军士都满贯盔甲刀枪林立,数千的大军正井然有序的登上南侧城墙,仿佛城外有大军压境一般。 登楼国与北边的楚黎国经年交战,战事大都是在西北方向发生,南部这一块极少出现战事,但是这并不能证明,南边的戍卫军队战斗力就比别韧了。 数千的大军,其中有七成是近几年才入伍的新兵,其余的都是经年行伍的百战之士,不管是刮风还是下雨,日常的训练一都不曾少过。这些新兵除了没见过血,其余的素养和实力,丝毫不弱于这些老兵。 这是登楼国特有的混兵之法,每一支队伍,老兵的数量最低不能少于三成,为的就是给新兵一个版子可以看,等到真有战事来时,老兵带头一冲,就能将新兵第一次临战的手抖给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