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想到她不肯做妾,坚持不肯和离,还要生下肚子里这个孽种,周戈渊的心情便好不起来。
谢德音在听到周戈渊的话后,心下除了冰冷,只有死心了。
此时她见周戈渊似有话说,几次欲言又止,最终什么也没说出口,只无所谓的念了声:
“罢了。”
却不知周戈渊那句“如果本王执意让你拿掉这个孩子你会如何”的话,几次在嘴边都咽了回去。
此时管家在外禀报,谢德音坐直了身子,离开了他身侧。
周戈渊睨了她一眼,让管家进来了。
管家手里拿着一个盒子,奉上后道:
“王爷,这就是您让寻来的玉肌膏,前朝宫廷的方子,有两味药如今已经十分罕见,这药膏也很难制成了,老奴寻了大半天,也不过找到两盒。夫人您看若是喜欢的话,老奴再去给您寻来......”
“话多,退下吧。”周戈渊淡淡道。
管家本意是想多说两句在谢德音面前卖个好,毕竟到如今为止出入王爷内院和书房的女子,只陆夫人一个了。
说不定哪天陆夫人手段高明,真的留在了王爷的身边,做个侍妾侧妃什么的,也说不准。
管家退下了,周戈渊打开那盒子,见里面有两个小盒的膏药,打开看到里面晶莹的白色乳膏,有淡淡的香味。
周戈渊指尖挑起一些膏药,看了一眼她被晒伤的地方,“衣服褪下一些。”
谢德音这才明白周戈渊让人寻来这些,是为了她今天上午被晒伤的地方。
她闻了闻那药膏,在闻到一股麝香味时,便知道里面的麝香必然不少,其他的香料都没能盖住麝香的味道。
她以手帕掩鼻,轻声道:
“谢过王爷记挂了,这药膏便不用了,待过两日消了肿,退了皮便好了。”
她不是矫情的人,此时神色间的躲避之色也不是作假,周戈渊问道:
“为何有药却不用?这玉肌膏是前朝宫廷秘药,便是疤痕也能去得,不会有损你肌肤。”
谢德音心中冷笑,知道他这般在意她的肌肤,只怕是嫌弃若是留了什么疤,将来扰了他亵玩的兴致。
“王爷,真不用,不过晒了两个时辰,回去养几天便好了。”
周戈渊却是皱眉,见她避如猛虎的样子,有些不喜。
“究竟为何?”
谢德音知道周戈渊的性子,也没有再遮掩下去,只好说道:
“这玉肌膏里面有麝香。”
周戈渊分辨不出麝香的味道,但是却知道麝香作何用途。
原来她这样避如猛虎,不过是因为她腹中孽种!
周戈渊看着案上的锦盒,仿佛在嘲讽着他的多管闲事。
他长袖一甩,盒子散落在地上,周戈渊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望着她。
“你以为本王要用这种手段害了你腹中孩子?谢氏,你莫要以为本王给了你两天好脸色,便觉得在本王心中你与旁人不同,这个孽种,莫说是本王不屑一顾,便是真碍了本王的眼,顷刻间便能取他性命,还用不着这种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