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最后唐德看到的也不是什么能够让人勃然奋起的照片。 本身手机的镜头素质就很差,再加上昏暗的灯光,斯嘉丽也没有拍摄什么激动人心的视角,她只是把自己的锁骨拍了下来。 不过即便如此,唐德依然感觉有些口干舌燥的。 因为那些晶莹剔透的水滴在白皙的锁骨下方缓缓滴落,好像顺着缝隙就要钻入山谷之间。 唐德到最后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甚至有些后悔为什么锁上了门。 不过当清晨他走出房间后,突然又觉得自己锁上门真是太明智了。 那些男男女女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或沙发上,一副嗑嗨了昏迷的模样,甚至有一些人身上的衣服都不翼而飞,露着光溜溜的屁股蛋子在客厅里被冷风吹。 唐德扯扯嘴角,觉得自己好像进入了什么案发现场一样。 还好他熟悉的人除了杜德利以外都不在,吉米和阿波里昂估计还在房间里呼呼大睡。至于那个卡蒂的妹子昨晚提前回去了,应该是觉得自己搞不定唐德,又不甘心对别人下手,所以干脆放弃了这个心思。 翘着脚尖从这群人身边穿过,唐德推开门来到院子里,然后就见到一颗‘内衣树’。 “真会玩。”看着被五颜六色内衣装扮得好似圣诞树一般的树杈,唐德远远的躲开,边给吉米发了条短信边离开了阿波里昂的别墅。 等他回到家里的时候,才收到吉米的电话。 他的声音略有些颓废,应该是昨晚透支过多的缘故,不过精神头还是挺好的,他和唐德约定了几天后要去阿波里昂那里拿工资。 因为达美乐的广告费是直接打给阿波里昂公司的。 打发了吉米让他继续补觉后,母亲卡梅拉拎着从超市买来的菜推开门。 “唐德,你猜猜我看到了谁?” “谁?卡梅拉。”唐德给自己烧了一壶热水,即便过了这么久,他还是不太习惯喝冷水,或者直接喝水龙头里的水。 就连他两个弟弟都被他教导的要喝热水。 感谢那位便宜老爹,在他生前也有类似的习惯,所以家里人没有什么阻碍就接受了这个习惯。 但其实是因为唐德知道纽约的地下水管里使用了大量的铅管,尤其是贫民区。 这些铅管因年代久远被腐蚀后会有大量的铅脱落蕴含在水内,如果就这么喝下去估计路易斯和雷吉亚斯的脑子会受到一些影响。 所以唐德现在去谁家都是自带水的,或者干脆喝酒。 只有身处于纽约才能清楚一件事,那就是这里不是贫民的乐园,而是富人的伊甸园。 在这里,有钱才有健康,才配叫救护车,享受最好的医疗资源。 有钱才配享受美食,不用忍受那些粗劣奶油的增肥。 否则普通人一旦被透支消费主义洗脑,开始超前消费,就会活在一堆厘不清债务里,再也无法脱身。 就像母亲卡梅拉现在口中的人名。 “汤姆,汤姆·布朗恩。” 唐德皱起眉头:“他怎么回来了?出狱了?” 这位汤姆就是曾经诺顿家的邻居,也正是那位被监狱债务差点逼疯的家伙。 “不知道,我只是远远看到一眼。”卡梅拉没有细说,唐德也没有将其放在心上,或许是回来缅怀一下自己曾经的住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