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爱卿此番前来,可是朕之前吩咐的事有了结果?”皇帝平静地问道。
“回陛下,正是,这是臣查明的真相及搜集到的证据,请陛下过目。”温铁嘴的奏折及厚厚的一摞证据呈了上去。
皇帝拿过奏折看了一遍,面沉似水,景王与南方各省联络已有五六年了,这些年他做了那些贪官污吏的保护伞,收受贿赂,帮他们脱罪,与他们联系极为紧密,如今南方三省的官员竟有七成是他的人。
“李福,宣几位王爷和两位相爷过来。”皇帝沉声道。
因为温铁嘴的保密工作做的极好,且如今刑部、大理寺和督察院的掌权人并无景王一派,是以景王根本不知道他与南方官员勾结的事如今已东窗事发,景王接到圣旨后,不慌不忙地入了宫。
“景王,你干的好事!”人到齐后,皇帝一拍桌子,就向景王发难了。
景王吓得一激灵,慌忙跪下,“父皇请息怒,不知儿臣做了何事惹得父皇不快?还请父皇言明,莫要气坏了身子。”
“做了何事你自己心中没点儿数吗?你身为皇子郡王,应当严于律己,成为众官的表率才是!可你居然私自勾结外官、贪赃枉法、欺压百姓,捞银子都把手伸到了朝廷的税银和赈灾款上。
你就这么缺钱吗?朕少了你的俸禄和赏赐了吗?你要这么多钱做什么,难不成要效仿那个不孝子不成?”皇帝大声咆哮,哪个不孝子?自然是蓄养私兵、参与谋反被贬为庶民的大皇子。
“父皇,儿臣没有,请父皇明察啊!”景王急忙辩解道,他很冤啊,毕竟他的银子都用来拉帮结派了,哪够蓄养私军的。
“没有?你看看这些,你们所有人都看看,看看某些官员口中仁义无双的贤王,在那天高皇帝远的南方沿海各省都做了什么!”皇帝一挥手,示意李福将证据端下去。
景王拿了温铁嘴参他的奏折,越看越心慌,这奏折上所言都是实情,可温铁嘴又是怎么知道的?等将奏折全部看完,景王已是脸色惨白。
“父皇,儿臣并没做这些事。”景王仍然咬着牙狡辩,又转头厉声质问道,“不知温御史何故栽赃陷害本王?”
“景王殿下,虽然御史可以风闻言事,但臣从未信口开河过,臣上的每一本都是有证据的,证据在此,还请景王殿下自行辩认。”温铁嘴不卑不亢地说道。
景王慌忙去翻看证据,越看越心惊,怎么会?刘翰的同伙不是已经落崖而死了吗?那些废物怎么连几个送万民表的百姓都杀不了?之前的事又是谁透露的,该死!
安王在一边冷冷地看着景王,他只看过南方传回来的证据,没想到温铁嘴居然又从那些贪官口中问出了这么多的事,景王的所作所为讨好了仕绅阶层,却祸国殃民,这种人也配肖想皇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