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王有些感激的看了段相一眼,谢谢他给解了围。
但可惜的是,皇帝好像并没有被这天花乱坠的好话砸晕了头,热闹了一刻钟后,皇帝摆手制止了众人无休止的夸耀。
“刚才那几位爱卿呢?所奏之事还没有定论呢,大家接着来讨论一下。”皇帝凉凉地说道。
景王面色一僵,带着之前的倒霉蛋们战战兢兢的跪在了地上,众臣都看笑话似的看着他们。
“父皇,是儿臣听信了谣言,误会了安王,为免影响军心士气冒然启奏,儿臣有罪,请父皇责罚。”景王倒是干脆,直接就开口请罪了,只是他话里的意思是他忧心国事,被人蒙蔽,并非故意参安王。
跪在他身后的几人对此也没什么反应,看来同之前一样,王爷保护不了他们,他们只怕也要去燕云报到了,“臣等有罪,错参了安亲王,误导了景王殿下。”
“你们这些人就是在京城太闲了,才会盯着安王鸡蛋里挑骨头,就非得让安王出个事儿才行吗?你们是何居心?”皇帝厉声问道。“安王只是按照两军擅长的方面给他们分派了不同的任务,何错之有?看看你们一个个那丑陋的嘴脸!
若安王真有不公,自有西北军将领以及前线的监军御史、督军御史上奏,前线尚无反应,你们这些远在京城的人反而都知道了?
罢了,来人,把他们革职送往燕云,待最新边界划分好后,将他们全家送到最前沿,立功不得赏,遇赦不能还!”一句话,彻底断送了这些人的一切,再无东山再起之可能。
侍卫们将那些瘫软在地的人拖出去后,皇帝似乎就将这件事翻篇了,又拿出了众臣上奏的几件大事,众人议论一番,确定了章程。
景王心中松了口气,父皇还是在意他的,舍不得罚他。
这时鸿胪寺卿又来上奏,“陛下,东吐蕃使臣来使,上奏赤松赞普于两月前去世,属意其长子第巴继任赞普,按例,我朝应派人前往册封新王,还请陛下早做决断。”他三天前就上了奏折了,只是陛下尚没有批复。
吐蕃分裂成了东西两部,东吐蕃投靠了宣朝,自此后,他们的王由宣朝正式册封才算数。
“是得早点儿,没有名正言顺的新王,是要出乱子的,耽误不得。”皇帝作沉思状,“景王,就由你跑一趟吧。”现在去,最早也得明年三月里才能回来,让京城消停消停吧。
上次因着景王带手下闹着立储,他借秋猎之名出京躲清净,结果出了谋反之事,差点儿酿成大祸,这次还是把景王踢出去吧!吐蕃高原,离天最近的地方,人迹罕至的人间仙境,难得的净土,好地方啊!
景王傻眼了,大冬天的爬雪山,上高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