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事急从权,儿臣以为两位皇兄的判断没错。正是他们果断领兵回京,才能及时解了京城之围。”在朝中一向不爱说话的睿王站出来说道。
“陛下,微臣以为这只是两位王爷事后的托词罢了,他们当时所思所想却不为人知,北胡军师当时是否真的提过此事现在已无法得知。”又一位王御史站出来帮腔。
依他言中之意,便是将北胡军师押到京城作证都不行了,这么多天了,谁知道北胡军师是不是被收买了。
“既然无从得知,那几位御史又怎可臆断他们是图谋不轨?你们妄想用莫须有的罪名来陷害两位皇子王爷吗?”宁王厉声质问道。
“陛下,时至今日,两位王爷所说的信,朝中还未收到呢!不得不让人怀疑这信是否存在。”周御史说道。
“父皇,儿臣曾联络过沿途驿站,驿站能证明前后曾有两名镇北军的信使,确实快马加鞭往京中送过信,只是在离开驿站前往猎场后,这两个信使就都没了踪迹,想来是被叛军拦截杀害了。”宁王急忙解释道。
“父皇,儿臣相信六皇兄和八皇弟对父皇的忠心和孝心。”齐王站出来说道。
“父皇,儿臣也相信。”就连康王都站出来表示支持安王他们。
众位朝臣有些惊奇,两位王爷在兄弟中的人缘可以啊!
自争论开始就一言不发冷眼旁观的皇帝此时心中些欣慰,他虽然有两个一心争权夺利毫无手足之情的儿子,但其他儿子们还是不错的,兄友弟恭。
景王等人见状心里有些忐忑,皇家兄弟们什么时候这么团结了?但事到如今,也不能退缩。
周御史站出来做痛心疾首状:“几位殿下,莫让亲情遮住了双眼,蒙蔽了内心啊!安亲王和顺郡王不轨之心昭然若揭啊!”
“放屁!”敢在朝上这么说的也就是齐王了,昨天被安王夫妻点明了皇帝对他的维护后,齐王又恢复了往常的样子,“本王不相信自己的皇兄皇弟,反倒要相信你们这些忘恩负义、卑鄙低劣的小人吗?!
周御史,猎场叛乱发生时,你父子被贼人追赶,眼着就要命丧刀下时,是被恰好行军至此的镇北军所救,又帮忙救了你家的女眷,免去了她们受辱的厄运。安王他们不提前入京,你们家就要灭门了,如今你却参安王顺王私自入京,不是忘恩负义是什么?!
还有你宋御史,你眼睁睁看着妻女被辱,无能为力,事后却逼迫母女二人自尽以保全你的名声,卑鄙低劣、无情无义的窝囊废!你一个大男人保护不了妻女,就该羞愧的自尽才是,却反逼得两个无辜的女子丢了性命!
父皇,这种人品低劣的人,有何资格做监察百官的御史?还敢诬陷两个立了大功的王爷!”齐王在街面上遛达,各府的消息知道的不少。
“嗯,齐王言之有理。”皇帝淡淡地发表了意见,两个御史吓得哆里哆嗦跪倒在地,皇帝不屑地扫了一眼,又将视线转向了景王,“景王,你怎么看?”
景王头上冒出了虚汗,这可怎么说啊,犹豫半晌儿,“父皇,儿臣也觉得两位皇弟没有不轨之心。”
景王刚刚才树立起的高大形象好像又矮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