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我一会儿就过去,先去吩咐厨房,将晚饭摆在前面,丰盛些,再把祖父祖母请过去。”宣平放下手中的书,坐起身来,淡淡吩咐道。
宣平起身来到床边,见安王仍在沉沉睡着,连睡姿都没变过,知道他是累狠了,也就没唤醒他,帮他掖了掖被子,走到外面吩咐门口守着的小太监:“听着点儿里面的动静。”
宣平来到前院时,林老爷子和老夫人已经到了,林老爷子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地看着,林老夫人则拉着林启上下前后的看着,无论孩子长到多大,当母亲的总是要担心的。
林老夫人哭天抹泪的,“这天杀的秦王,都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还折腾什么啊,让别人跟着遭难。”
“母亲放心,我什么事也没有,只是坐在宫内罢了,又不需我上去与人拼杀。王爷之前也见过二弟三弟他们了,都没事,用不了几天就跟着圣驾回京了。”林启说道,任母亲上下检查。
林启有些无奈,他都五十来岁的人了,还让母亲这么扒拉,实在有些难堪,又不好强硬拒绝,老太太从年轻时就软弱爱哭爱闹腾,但对他们兄弟是真的心疼。
“我知道大家都没事,王多回来后就有人给我们传信了,可我没见到人,就是不踏实啊!”林老夫人絮絮叨叨地说着,老太太吓坏了,她年轻时虽然丈夫不喜,宠妾作妖,过的不太如意,可也没见过叛乱这等阵仗。
“拜见祖父祖母,这两日宫中艰难,父亲可还安好?”宣平走了进去,她也担心,安王府距皇宫不远,可这两天父女也见不了面。
林启见到宣平,急忙走上前来道:“为父什么事都没有,倒是你,适才问了蒋太医,说你动了胎气喝保胎药呢,你感觉怎么样?”当父母的总是关心孩子。
“没事,只是当时有些许疼,过后就什么事都没有了,白白喝了几碗苦药。”宣平回道,当时只是被大皇子的话刺激的有些情绪激动,过后平复下来,就没什么感觉了。
“可不敢这么说,女子怀孕生子本来就凶险,又碰上这糟心的事,可得好好养着,太医说什么就听什么,可不敢打折扣。”林老夫人急忙说道。
“祖母放心,我也就是嘴上抱怨两句,一天两顿药我都喝着呢。”宣平回道,又有些歉意地开口,“祖父、祖母、父亲,王爷连日赶路身体疲惫,现在正在沉睡,未能及时拜见长辈,失礼了,明日再让他来赔罪。”
“无妨,我听人说他是从北胡草原深处赶回来的,连着跑了八九天,又在城外与人交战,想来是累狠了,让他好好歇着吧,不在乎这些虚礼。”这话却是从林老爷子嘴里说出来的。
自从皇帝赐了经书和木鱼佛珠,林启又给他建了个小佛堂,他就得日日在里面焚香诵经,时间长了心境就平和些了。
宠妾关在庄园里,那庶女也消停了,没人挑事儿,林老爷子也就不惹事了,再说了惹事儿子们也不惯着了,林老爷子如今就是好吃好喝的养老,倒是不那么惹人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