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平身形晃了晃,琴韵和剑心连忙扶住她,“王妃,别信他!”琴韵小声说道。
宣平努力镇定下来,“你勾结了北胡?!”
“我可没这么大本事,是秦王叔祖父,我也是才知道他说服了北胡的军师杜瑛,用摩德为饵诱杀安王,秦王叔祖父除掉了心腹大患,杜瑛也可以扶持一个更好控制的可汗,双赢不是吗?”大皇子傻了吧唧的将秘密和盘托出了。
宣平闻言却一阵腿软,若不是琴韵和剑心扶着就要瘫倒在地了,她想起了前天收到的信,安王说他紧紧地追在了摩德身后,摩德被追的慌不择路进山了,他马上就能将摩德困住杀死了。摩德突然选择进山,那山会不会就是陷阱?
宣平眼神发直,头上瞬间冒出了冷汗,紧张地全身有些颤抖,心一阵阵地绞痛,她的手不自觉捂上胸口,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琴韵忙轻唤,“王妃,王妃,王爷英明神武,不会受骗的,北胡人伤不了他,慧明大师说过,你们会相守白头的。他的预言从来没有错过。”
宣平好似没有听到琴韵的话,仍然沉浸在恐惧中,直到腹中的孩子似乎感受到了母亲的异常,用力地踢了她两脚,她才反应过来,她不能慌!
宣平强迫自己镇定下来,用有些冷漠的声音说道:“那又怎么样?王爷为国捐躯,父皇不会亏待他,我腹中有王爷的孩子,凭他的军功,能保我和孩子一生的尊荣,我何必要跟你一个罪人纠缠?!”
宣平的手紧紧地攥着琴韵的手,琴韵从来不知道她家主子有这么大的手劲儿。
“若是父皇没了呢?你不知道吧,猎场驻军将军路遥是秦王叔祖父的人,秦王叔祖父还有两万私兵养在那附近,你觉得父皇带去的那三万人能挡住四万人的突然袭击吗?更何况扎营时猎场驻军可是呈包围之势。”大皇子有些得意,对于他父皇可能会死没有一点儿伤心。
宣平却有些受不住了,沉浸在无尽的恐惧和愤恨中,泪如雨下,她的丈夫,她的母亲,她的兄长,从小就疼爱她的舅舅和外祖母,她的叔叔堂兄,他们都有生命危险!
“不会的,王妃,长公主殿下早有防备,肯定能提早发现异状的。”琴韵也有些担心,但仍然强撑着劝宣平。
大皇子还在说:“当年是宣和姑姑害了秦王叔祖父,他记着仇呢,你若不跟着我,你和你肚子里的孩子都活不下来。”大皇子聪明了一次,抓到了宣平的软肋。
可惜宣平此时已经强迫自己冷静了下来,“说得好像你一个丧家犬在秦王面前有多大面子一样,你自己能不能活还不一定呢!”
“我手中有兵啊,北大营杜将军是我的人,要想占领京城还得靠我呢!”大皇子很得意,他被废时都忍住了没动用这股势力,就是在等时机呢,很幸运他等到了。
宣平这一刻只恨不得将这个人渣剥皮剔骨,烧成灰烬,说话的语调却有些平缓:“也就是说你明知秦王要造反杀死父皇,你不但知情不报还与他同流合污了?!”
“放箭!”宣平突然变脸,用尽全身力气大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