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应该啊。”宣平小声说道,目露沉思之色,她似乎一直忽视了太子的性格变化。
“王妃,怎么了,哪里不对吗?”琴韵问道。
“太子从前地位不稳时装了那么多年的谦谦君子,说明他是知道轻重,能审时度势惯会隐忍之人,今年他的性格变化太大了。”宣平说道。
“听王妃这么一说好像确实是这样。”琴韵也反应过来了,“虽然自王平辅佐太子以来,太子私下做了不少恶事,但面上仍是装的人模狗样的,行事也有章法,今年确实是有点儿不知分寸了。”
宣平分析道:“如今父皇明显对他不满,他不可能不知道只要他老老实实的,父皇就没理由废他,便是他想不到,段相那个老狐狸也肯定会提醒他。
正常情况下,他应该和从前一样谨小慎微才是,怎么会像如今一般作死,生怕父皇抓不到他的把柄一样。
更何况,以他从前的性子,若真是争储的压力过大导致心理扭曲,私下打两个人泄怒还可能,怎么会明目张胆打遍东宫,连太子妃都不放过,那可是正妻,是段相的嫡亲孙女,段家是他手中最大的势力了。”
“那这么想来,皇后的脾气似乎也有变化,那么多年她都表现的是一个贤后,这一年里却好像原形毕露了,尖酸刻薄、无理取闹,哪怕被陛下处罚了也不知收敛。”琴韵恍然大悟,“难道有人给他们用了什么药?”
宣平:“有可能,传信给宫里,让他们注意一下。”
琴韵的信还没传进宫里,宣平就得知了真相。
晚上,宣平和林启、林言齐聚长公主府,吃饭时,宣平提起了这事儿,打算一起讨论一下。
“应是严氏给他们母子用药了,你不用去查了,省得给她带来危险。”长公主也没瞒着。
“严氏是母亲的人?”林言有些意外。
“不算,她本来就是进宫找皇后复仇的,我不过是帮了她一把。我帮她靠近皇后,她帮我给太子下绝子药,这是我们的交易,其他的就不是我指使的了,严氏精通药理,下了影响情绪的药也说不定。”长公主又抛出一个大瓜。
桌上的三人满脸震惊,林启更是差点儿呛到:“敏仪,你怎么能这么对储君呢?”这有些超出了林启的认知。
“他欺负我女儿,我岂能饶了他,这等劣质的血脉,有何传下去的必要?”长公主毫不心虚。
林言想到了关键:“严氏比钱氏早到太子身边,那曦和郡主…?”
“不是太子的,不过这可不是我安排的。”长公主忙撇清关系。
另三人都一脸地一言难尽,想着太子头上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