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不想让我儿子是奴籍,怎么了,有错吗?你王府强逼良民签死契,早晚遭报应,我要告官,我要告官。”丁三阳挣扎着。
“这死契可不是逼你签的,签之前我就说过全凭自愿。”何叔说道。
“不签死契就不能入王府,这不是逼迫是什么?”丁三阳狡辩。
“笑话,这不是逼迫,是你为了荣华富贵死皮赖脸要进王府!你带着我一起签死契得了何管家的信任,原来你早就打定主意牺牲我们娘儿俩,去富贵你的私生子了。”丁三阳的媳妇回过神来说道。
众下人脸上对丁三阳的同情也变成了愤怒,怎么会有这么狼心狗肺的人。
“当年何叔买你们的时候,是请京兆衙门做的见证,双方自愿签的死契,就是告到哪儿,安王府也是有理的。”琴韵盯着丁三阳说道。
“王妃,奴婢愿意做证,奴婢愿意领罪,只求王妃给我女儿一条生路,她还不到三岁,什么都不懂。”丁三阳的媳妇哀求道。
“你带着你女儿去远远的庄子上吧。”宣平说道。
“这是王妃开恩,你日后要安分守己。”孙嬷嬷说道。
“多谢王妃开恩,多谢王妃开恩,王妃放心,奴婢以后一定安分守己。”丁三阳的媳妇感激的连连叩头。
“冯嬷嬷,派个人带她下去收拾东西,今天就出发去庄子上吧。”宣平吩咐道。
这媳妇千恩万谢、头也不回的走了,这种狗男人,谁管他的死活。
“军士们,丁三阳杖毙,就在这院里执行,让所有人都看着,引以为戒。”宣平冷酷地说道。
“奴才愿将贪污的银两退回,王妃饶命啊!”丁三阳终于怕了。
“你以为你该死是因为贪财吗?不,是因为你损了安王府的形象,给王府带来了危险!打!”宣平说道。
听着丁三阳的惨叫,众下人胆战心惊。
正堂侧屋里,安王和几个副将以及蒋旭(白羽)听着这一切。
王勇犹豫半天,小声说道:这是不是太重了,让他把钱退回来,再买米给大家施粥不行吗?”
王林、薛明和楚平也这么觉得,虽然他们在战场上杀人无数,但那都是北胡人啊。
“不重,幸好当时这粥是以店铺的名义施的,众人不知道背后有安王府,否则,这祸事就大了。”安王恨声说道。
“你们该庆幸当时王妃已经不插手政事了,我和丁兄也没有话语权,没办法搜集情报,否则这事运作好了,让王爷丢了兵权也不是不可能。”
安王一直注意着宣平,见她有些不对,忙走了出去。
外面丁三阳已经没有声息了,众人大气都不敢喘。
宣平面上如常,但其实手脚冰凉,一身的虚汗,虽然遇刺后她刻意练了练胆子,但毕竟是第一次亲自开口要了一个人的性命,又目睹他被杖毙,难免心绪不宁。
安王来到她身边,制止了众人行礼,也不让宣平站起,只在她身侧站定,握住她冰凉的手,无声给她安慰。
宣平定了定神,开口道:“何管家掌管王府尽心尽力,对你们也不薄,可你们不该欺负他好性儿,就任意行事,之前府里的那些小事我不追纠了。但如今我来了王府,就容不得你们胡为,日后还是何管家管理王府,但本王妃会在后面看着,你们好自为之!谁敢作出危害王府的事,这三人就是他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