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一会儿亲自递上去。”安王说道。
饭后安王去西屋小书房抄写折子,而宣平则带着孙嬷嬷、墨香等四个大丫鬟以及安王给叫来的三十个亲兵,威风凛凛地去了前院。三十个亲兵个个人高马大的,其中还有十人拿着刑杖,十分唬人。
来到前院,王府的下人们早已列队站好,何叔领着家丁管事,安王的乳母嬷嬷冯嬷嬷领着丫鬟婆子。
北屋廊沿下摆着一把椅子,宣平坐好,孙嬷嬷站在她左手边,后面站着墨香四人,十个拿刑杖的亲兵站在人前,后面二十个亲兵燕翅排开。真是比京兆府尹开堂审案还威风。
何叔与冯嬷嬷带着众人跪下给宣平请安:“奴才(奴婢)给王妃请安。”
“嗯,都起来吧。”宣平说道,“今天是本王妃第一次见你们,墨香,一会儿每人给二两银子。”
“谢王妃赏。”众人高兴地谢恩。
“你们也先别高兴,丑话说在前头,本王妃眼里不容沙子,谁若是坐奸犯科,坑害百姓,本王妃也绝不轻侥。”宣平顿了顿,扫视了一遍众人,“王喜和李明是谁?”
两个三十岁左右的太监慌忙站出来跪下:“回王妃,奴才是王喜,奴才是李明。”
“知道本王妃为什么叫你们吗?”宣平慢慢说道。
“回王妃,奴才们不知。”
“不知?军士们,帮他们想想。”宣平脸上笑的温和,说出的话却让人胆寒。
几个亲兵上前来,将二人摁在条凳上就要开始打板子。
“王妃,冤枉啊,为何无故责打奴才们?”
亲兵们也不管奴才们说什么,反正王妃没开口,打就是了。亲兵们都是练过的,一板子下去就打的他俩哭爹喊娘,大喊冤枉。
何叔脸上露出不忍,嘴唇微动,似乎想要说什么,但到底没有说出来。
一直打了十板子,见了血,宣平才摆了摆手示意亲兵们停下,问道:“想起什么了吗?”
“实在不知道王妃说的是什么,奴才们是内侍院的人。”这俩人仍然嘴硬,还搬出了内侍院。
“内侍院的,为什么要借安王府的名义为非作歹?何叔,一会儿把这两人送回内侍院时,帮我给他们总管道个歉,毕竟打了他的人,顺便也告诉他,内侍院的可再不要借安王府的名义行事,我安王府担不起。”宣平说道。
“不过既然已经打了,又要道歉,军士们,那就打到这两个狗奴才招供为止。”宣平话音一转,狠声说道。
吓得两个奴才忙连声告饶,争先恐后地将高利贷一事和盘托出,两年的时间,这两个奴才挣了一千五百多两,逼得七户人家卖儿卖女。
宣平命人记下他俩的口供,并让他们签字画押。
“何叔,一会儿散了后连人带口供,还有证据一起送去内侍院,将他们交给李总管。”宣平吩咐道。
“是,王妃。”何叔很愧疚,出了这事儿是他管理不严,王爷将王府交给他,他辜负了王爷的信任。
何叔不知道,后面还有一件让他更愧疚的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