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然说的对,不能轻举妄动。确定这些人的身份真有问题吗?别造成误会。”安王问道。
“这几天一共出现了六人,其中有五人说只知道自己家人在镇北军,不知道具体是哪个营的,我们也不好查,他们一直在和我们的人套近乎,言语中总往亲人死亡的悲伤上引,看来嫌疑很大。”薛明回道。
“还有一个是明年参加春闱来京城备考的举人韩明,自称家中兄长是勇字营千户韩江,去年死在了平宁关,我找了与韩江同营的人问了,韩江确实有一个弟弟,据说自幼聪惠,书读的很好,韩江一直以他为荣,接到他中举的消息时更是嚷嚷的全营都知道了,我也悄悄去看了这个韩明,确实与韩江长的有七分相似。”王林回道,韩明是他调查的。
王林接着说道:“这个韩明到了安泰茶馆一次,都了永宁酒馆一次,只是独自饮茶用饭,从不主动找人交谈,他对安泰茶馆的掌柜的说过,他想看看兄长信中所讲的镇北军中团结友爱的战友们,可他去不了军营,只能来这些老兵们聚集的地方看看,从目前来看似乎没什么问题。”
“我原来也听韩江说起过他这个弟弟,他可为这个弟弟骄傲了,十九岁就中了举人,我那两个弟弟就没一个读书好的。”王勇羡慕韩江有一个读书好的弟弟。
“不对,其他人都是小喽啰,这个韩明才是最应该小心的人。”安王说道。
“我的意见与王爷相同,虽然看起来这个韩明各处都没有问题,可他出现的时间太巧合了。”白默然说道。
“没错,时间太巧了,你查了吗,他是什么时候到京城的?”安王问道。
“是五个月前来的,韩家有两倾地,韩江得了战利品也都送回去,虽不豪富,但也小有资财,负担的起儿子提前来京中备考的花费。我查了他的消费,他一直在一个小旅馆里包月住宿,饮食上花费也简朴,多是去文会上交友,或是去书馆看书,有时也会接些抄书代笔的零活,一切看起来都很正常。”王林回道。
“他若是真如他自己所说的要看看兄长的战友们,不会进京这么久才来。”安王说道。
“王爷说的是,他背井离乡来到京城,人生地不熟,无依无靠,又相信兄长所说的镇北军团结友爱,那应该来京之后立刻就去我们设立的镇北会馆,也能得到帮助。那里每年都会有很多军属来投奔,或科考或经商务工,他总不会没听韩江说过吧?”白默然道。
“不可能,韩江知道他中举,就肯定知道他日后会来京中参加春闱,怎么会不告诉他镇北会馆的事呢。只可能是韩明根本不想来,不想与镇北军有联系。”楚平说道。
“本来不想与镇北军有牵连,现在又主动凑上来,那就肯定有问题了。难道是太子的人冒充的,可他与韩江真的挺像。”薛明说道。
“应该不是冒充的,若是冒充的更该一入京就与我们联系,这样才好打入我们内部,方便行事。”白默然说道。
“还是确认一下吧,他是不是真的关系到日后我们对他的处置方法。楚平,你去见见他,画个画像派人去韩江家乡调查一下。”安王吩咐道。
“若他真是韩明那他怎么变成了太子的人,这不是与害他哥哥的人狼狈为奸吗?”王勇问道。
“这些军属不一定都是心向我们的,好竹也出歹笋,他们可能本来就与军中的家人不和;也可能被人用利益引诱;或者是因为亲人的死伤而迁怒于军队,想要报复等,原因有很多,所以有时候我们得小心他们。”何叔说道,镇北会馆有会长管,但是他得代表安王府时常去关照一二,所以他也见过形形色色的退伍将士和军属们。
“默然,你派人详细打探一下韩明来京后所接触的人,我们得知道他是单纯被人蛊惑利用了还是已经加入了太子一党。”安王吩咐道。
两人点头应下,安王又吩咐王林和薛明,“让我们的退伍老兵们和军属们都提高警惕,不要被人蛊惑,也不用现在就对这些人做什么,先看看他们后续有什么动作。”
事情都确定了下来,众人各自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