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似是刻意说给归晏听的，毕竟都让杨帆把归晏带过来了，人到了却说还在争取？　　杨帆闻言回到归晏身边，同归晏说：“走吧。”　　把归晏安置在休息室内，杨帆关门出去。　　她听得出归晏在椅子上坐下，窃听器捕捉到门外AI都无法分辨说话声，林浅笙却能清楚听到杨帆问外面人是怎么回事儿。　　“你们怎么回事儿啊？把人都带过来了，又说不让见面了？”杨帆似乎是在和相熟的749局工作人员抱怨，语声中带着不快，“这不是折腾人么？”　　“不知道啊，不过好像是说高副局长想接管归晏，而且我看高副局长那个态度很坚决。”那人回答杨帆。　　杨帆声音不悦：“这高副局长是新官上任三把火，第一把火烧到我们507了啊！”　　“不能够吧，我以前和高副局长打过交道不像是这样的人！先别多想！你在这里等着，我过去看看，有消息我通知你。”　　和杨帆说话的人走远之后，林浅笙就再也听不到其他人说话的声音。　　只有归晏时不时发出的声响。　　11：00，等候室内广播响起　　“你好，归晏，我是749局副局长高雯，你的好友弥栗正在我处接受治疗。”　　林浅笙身体轻微战栗，这是……她妈妈高雯的声音，绝对没错。　　所以，妈妈都知道了！　　她想起第一次穿梭结束去BJ，回妈妈家时，罗叔叔说她刚去夏令营没两三天，妈妈单位突然就忙了起来，有两个星期没回家。　　她第一次穿梭前给妈妈打电话是7月25日，按照时间算刚去夏令营没两三天，那就是……她在返灵世界刚杀了张文华，游戏通报秩序者林浅笙杀人的时候。　　林浅笙呼吸略显凌乱。　　那么……上次在BJ，妈妈问她有没有玩什么游戏，是不是就是在试探她？　　毕竟，她消失和出现的时间，和游戏穿梭的时间对得上。　　游戏还通报了姓名。　　林浅笙这个名字也并非烂大街……　　妈妈是那个时候就知道她是秩序者了吗？　　再想到车祸前妈妈电话里慌乱的语声……　　那个时候，妈妈让她回家，是想要和她说什么吧！　　可是，她和妈妈还没有说上话，就出了车祸。　　林浅笙知道妈妈在保密部门，却没想到妈妈竟然是在749局。　　此时此刻，耳机中高雯的声音还在继续，林浅笙手心已经全都是湿濡的汗水。　　接管者，在她家里看到过她和妈妈的合影。　　归晏一旦见到妈妈，一定会认出她的妈妈。　　好在，这一次是未曾见面的沟通。　　林浅笙唇瓣紧抿着，她的妈妈知道是她的女儿是穿梭者，甚至还是秩序者，面对她那副身体应该无法做到镇定自若自和接管她女儿身体的人交流吧。　　此时此刻，她的妈妈该是什么样的心情？　　耳机里就传来归晏的声音。　　“你们和507是已经达成了什么约定吗？还是……需要我做出选择，看我是想被你们749局接管，还是想被507所接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