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翠神色有些迟疑,这要是真的请太医来,岂不是丢人丢到外面去了。
“这,会不会对咱们二少爷不好?”
舒玉摇了摇头,对着镜子又看了一下自己的妆发,十分满意的点了点头。
“无妨,太医也看不出来的。”
舒玉会让太医看出来?
不,舒玉只会让太医知道,这病啊,拖了起码有小二个月了。
史夫人想说话,呵呵,她会给这个机会?
宴客的正厅,众人看到史夫人并未出现,个个都是神色各异。
舒玉好似没有看到一样,大戏,早晚是要唱的,但是现在的主角是贾琏。
贾代善半靠在床上,接待了一些老亲,也就疲惫的歇下了。
伺候着贾代善躺下的下人,轻声的说。
“老太爷,今儿个老太太身体不适,没有起身。”
贾代善心头一梗,自己这个老妻,真的是拎不清。
“好了,我知道了,赦儿媳妇做了什么,别跟我说了。”
这么段时间,贾代善也明白了,赦儿媳妇再也不是之前那个家和万事兴的媳妇了。
现在的赦儿媳妇,那是别惹她,不然不扒下一层皮,这件事就不算完。
“是,老太爷。”
贾代善沉沉的睡去,他现在昏睡的时间比清醒的时间多。
就算是他想教育老妻,也是有心无力。
更何况,看在她独自一人养育孩子的份上,他也不能这么做。
等到舒玉将人送走之后,被春翠拦了很久的鸳鸯,这才来到了舒玉的面前。
“大太太,求你救救老太太,老太太大半天都未进滴水,怎么喊也没有反应。”
舒玉慢条斯理的看着手指甲上的丹蔻,好似上面有一朵花似的。
其实,不管是舒玉还是原主张氏,自从有了瑚哥儿之后,指甲都是修的短短的,涂丹蔻的次数屈指可数。
毕竟,这年代,涂丹蔻,十分的麻烦不说,大部分的丹蔻用的东西,还是不适合人体的。
半晌,在鸳鸯快要绝望的眼神中,舒玉才不疾不徐的开口。
“老太太这是怎么了?诶,也怪我,这都一个月没有去给老太太请安了。”
鸳鸯哪里不知道舒玉这是敲打她,可是现在史夫人情况不好,她感觉天都要塌了。
毕竟,他们这些个丫鬟婆子小厮的,靠的都是老太太。
老太太要是真的出了事情,他们在这国公府可不会有什么好日子过。
最主要的是,这三个月的舒玉告诉了他们这些下人一个十分浅显的道理:下人终究是下人,有时候,不过是做主子的懒得计较罢了。
“奴婢求大太太了,您给老太太请个太医吧。救救老太太,奴婢怕老太太有个万一……”
舒玉自己下的手,自然是知道,不会有那么严重。
不过是僵直一段时间罢了,什么时候好,那就看心情吧。
“放心,太医肯定是要请的。
毕竟,这可是我们琏哥儿的孝心呢,不是吗?”
鸳鸯这个时候的心,直直的坠落。
她知道,舒玉这是生气了。
生气老太太在贾琏出生的时候,不出面,洗三的时候,不出面,满月酒的时候,不出面。
可是,这哪里就是她一个小小的奴婢能劝得动的。
“奴婢多谢大太太,多谢二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