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堂很惊讶:“一瓶?”
“喝不了这瓶,我不认你是我妹夫。”
“喝,当然喝。”
身后是一片白杨树林。
这个情况让马堂有些不理解,秦老板请他喝酒,是坐在马路边喝一瓶两块钱的高粱酒。
“不好意思啊妹夫,已经十点多了,能开的酒店关门了,事能谈好,改天请你喝好酒。”
“没事,那个…姐夫,给我三妹分房子的事?
姐夫,我知道你在援朝叔身边说一句话,我俩就有房子住了。”
秦川跟他碰一下瓶子,一口气喝掉三分之一。
“那当然,援朝叔还问我呢,跟你的关系搞的怎么样,我说还可以,但我没提说给你分一套房。”
“嘿嘿,姐夫,其实住在你那个平安大院的平房也行,我有时候也可以帮你卸货。”
秦川呵呵笑:“来!这瓶酒干了,明天你就能住上宽敞房子。”
马堂觉得跟大老板姐夫喝这一瓶酒真是幸福,明天不上班也没关系。
咕嘟咕嘟喝光了。
秦川站起身,晃晃身子,不好意思的语气:“好像有点高了。”
马堂站起身,晃晃身子,真高了。
酒是真正高粱酒,不存在酒精勾兑。
就是迷糊的厉害。
“妹夫,我送你回去!”
“回…嘿嘿,秦老板…大老板…姐夫…好,好姐夫…”
“我是你好姐夫,你干么不来找我?”
“本来要…要去找你,可我岳父不…不让我找你!”
秦川扶着他进小树林。
“姐夫,这…这不是回家的方向……”
“嘘…妹夫,走就是了,有好看的给你看。”
马堂觉得头脑晕乎乎,有些飘飘然。
被秦川拽进树林里,一片黑暗。
秦川在他裤腰带上摸了一圈。
“秦老板…不是,姐夫,你这是干什么?”
“马堂,告诉姐夫,周琴琴在什么地方?”
“琴琴呀…圆圆二姐……姐夫,这我知道,嘿嘿,知道啊……”
秦川带他进小树林,是准备第二手,他有可能不说。
他果然刹住了话头。
“我…嗝!我怎么知道……”
秦川给他发一根烟。
“妹夫,你跟你岳父勾结在一起,卖了我媳妇亲妈,隔了半年,又卖了我媳妇二妹,你从中拿了五千块,马堂,我现在弄死你,尸体抛到这儿,明天被人发现,是你喝醉酒迷了路跑这儿死了,你信不信?”
“啊?你…秦老板,姐夫…”
马堂手脚发软。
秦川在景宁打拼天下,一点一滴,他比谁都清楚。
他窝着不跟秦老板接触,就是因为心里有两桩见不得人的事。
这会儿都被秦川嘴里说出来。
“马堂,说出周琴琴在哪里,咱俩各回各家。”
“姐夫……”
“马堂,你喝醉了酒死在这儿,跟我没关。”
马堂清醒了大半:“是,我知道……”
“我现在要干什么你知道是不是?”
“是,我知道!”
“告诉我周琴琴现在的地方,我明天把她接回来,我保证你什么事儿都没有,要不然,你的老婆,你的工作,你要分的房子都没有了,人贩子也是严打范围,一个花生米你一切结束,马堂,考虑考虑?”
马堂的呼吸很急促。
“别紧张,一句话的事儿,告诉我周琴琴在哪里?”
给他再发一根烟,马堂捏在手里。
一根火柴帮他点着。
“秦…我知道你有本事,我…我不说你迟早知道,你去…去白柴塬二百户找…找黑伟…对对,黑伟忠…”
秦川脑海里的记忆使劲拉回来,
马堂没有撒谎,是这个地方。
一百公里,货车空跑三个小时就能到。
马堂不喝一斤高粱酒,绝对不吐口。